“小姑娘，你带
钱不够
？”商贩非常善解人意。
羽然看着手里三只猴儿，点
点头，噘起嘴来。她只有两个银毫剩下，她现在想刚才买那个纸包金丝杨梅买错，否则她现在正好有三个银毫。她又在心里埋怨那个阿苏勒，这个总是该他付帐财东居然兴高采烈地跟着姬野他们出征，害得她那为难。如果不是要买
只也送他，她便不会缺钱。
“水牛水牛！跟水牛样！”她兴奋地挥舞那只猴子。
商贩分明不理解她话，猴子怎可能像水牛？但他也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个好动小姑娘。
“那个鼓着腮帮子
也要。”
“真谢谢客人惠顾。”商贩彬彬有礼地摘下另只风铃递给羽然。
“这个就像。”羽然笑，“那还得再买个送给阿苏勒，不然他会不高兴。”
己头金发遮盖在兜帽里。兜帽里露出来张脸清隽和蔼，却不年轻，岁月痕迹刻在他眼角，可是显而易见这是个年轻时候极英俊羽人。
“木风铃？”羽然被那些抓着铃铛猴子吸引，“怎没有听说过？”
贩卖木风铃人沉默下，彬彬有礼地躬身行礼：“尊贵人啊，您也是来自羽族吧？那原谅夸大其辞描述货物。木风铃并不算宁州特产，不过是家乡那片森林里小东西。当们那里乌檀树太老而自然枯死时候，们挖掘出它根部制作这种风铃。这种树木木质坚硬如铁，当它被制成风铃，风铃壁打磨得极薄时候，就会发出悦耳声音来。”
他冲着羽然微微地笑，那些皱纹微微打开，谦逊而温暖。
“为什都是猴子啊？”羽然喜欢这个异乡相逢同族。
“他是你朋友？”
“是啊，”羽然在木风铃中挑选着，“他其实是个很闷人，不高兴也不会说，总要别人去看出来，然后你哄哄他，他就没事。”
她最后选只眼睛最大猴子，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像他！眼睛比还大！老板，多少钱个？”
商贩竖起根指头：“小本经营，只是卖个手工钱，个银毫只。”
羽然于是摸摸自己腰带里，她脸色有点难堪，低着头，期期艾艾。
“仅仅是风铃在宛州这样大城市不好卖啊，”羽族商贩有些窘迫，“这里稀罕东西太多，而只会制作这样简单小玩意儿。”
他拿起只猴子演示给羽然看，用猴子弯曲长尾挂在另只猴子脖子上，只只往下挂，这样串猴子头尾相连地攀在他横杆上。羽然“噗哧”笑起来。
“那个好肥！”她指着最胖那只。
“还有会鼓腮帮子。”商贩拿起羽然最初看上那只捣蛋小猴，炫耀般晃动，“客人买只回去挂在窗前吧。”
“那只那只……那只看起来凶巴巴！要那只！”羽然看见角落里只瞪眼睛小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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