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阳光最盛时候,是生长力量弥漫整个世界时候,死亡气息也因此退避消散,怨恨灵魂不会趁机作祟。所以东陆诸国葬礼都习惯于安排在正午开始。
楚卫国军士们将具具尸体抬上去,层层叠叠地堆着,每层铺次木柴,洒次油料。尸堆周围满是低头默哀军士们,他们每个人都是面色枯黄,神情悲凉,紧抿着嘴不出声。他们都是见识过战场人,却从未见过这多尸体这堆积
息衍看着心急侄儿,苦笑声:"要是知道,岂不早就找出来杀掉?"
"不知道?那可怎办?"
"按照猜,这个人会自己出现,因为他还要杀们呢,他不出现,怎杀们?"息衍笑着问侄儿。
息辕愣,无以回答。
"现在倒是好奇,这个暗中帮助们人到底从哪里跳出来,他为什要这做?"息衍幽幽地问。
灯,趴在自己门框边看着那个白衣影子在夜色里越行越远,直到完全被黑暗吞没。他揉揉发酸鼻子,红着眼眶回到屋里,以油灯照着看清那本书名字——《经国十二家论》。
根两指宽布条在息衍手中,灯下,他已经反复读很多遍。
那是封极其简单信,是以炭笔草就,布条也像是随手从衣角撕下,随意到极点。
吾兄如晤:
闻事发突然,联军以尸乱被困殇阳关。此术是尸蛊之法,传自云州,东陆识之者少,唯太仆博学,或有所闻。尸蛊噬人精魄,可用于尸体,亦可用于活人,重伤之人若为尸蛊所噬,则失却本性,与死者复苏无异,皆丧尸也。尸蛊至难拔除,然有破绽。以尸蛊起万余死者,是秘术大阵,谓尸藏之阵。有阵则有阵主,阵主犹在殇阳关内。阵主死,秘法破。此事告于兄,或为加官晋爵之机会。凭兄自决。
"会不会是圈套?"息辕道。
"现在不是猜疑时候,们是在存亡之地,即便是圈套,也只有尝试!"息衍握拳,轻而有力地砸在桌面上。
"叔叔早点休息吧,白大将军下令,明日焚烧战死将士尸骨,免得疫病流行,也算是葬礼。白大将军说这次死伤惨重,是国家之殇,军人之殇,所以请诸国大军百夫长以上,除去值守人都到场,算作哀悼死者。"
"这时候还搞这种花哨葬礼,大概白毅也是被伤到,心里难过。"息衍说到这里沉默会儿,"真正令他难过,是他自己下令杀那些伤兵吧?对于白毅这个骄傲人,这样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
中午,耀眼阳光下,尸首堆积如山。
弟沐手谨奉
息衍终于长长地吐口气,把布条重新卷起来,塞进腰带里。
"叔叔,这上面,到底是说什?"守候在门口息辕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
"是说要解们现在危局,只需要杀个人而已。"息衍淡淡地道。
"个人?"息辕瞪大眼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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