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将军捷报,传诸群臣,莫不欢欣,帝都为之鼎沸。今次诸侯戮力,逆臣为之怯退,殇阳战而捷,上则禀先皇帝余烈,下则托诸将士忠勇,心大慰。
白将军国之重臣,封食邑四千八百户,赐入朝乘马带剑,坐闻朝政。并赐青刚玉剑具、琥珀屏风、紫丣之璧、血纹之璜,将军子嗣,长子封男爵,食邑八百户。
其余诸将领,亦有封赏,稍后即至。已令快马驰报勤王诸侯,择日誊写表章,奉诸将军姓名,入太庙奏于诸先皇帝魂灵。大胤之国,万古不替!"
随着白克勤念诵,使团武士们纷纷上前,诸般赐物在白毅面前展现。青刚玉剑具是皇室才能使用礼器,紫丣之璧和血纹之璜则是皇帝祭天所用两件礼器,历来只赐给无与伦比安国之臣,琥珀屏风则是件精美之极玩物,用以摆放在书案上,以整块琥珀雕琢而成,也不知是哪代皇帝收藏珍品,也被从皇室内库中调出来作为赐物。军士们都被赐物名贵所震惊,只是碍于白毅威严,没有高呼赞叹。白克勤也满脸笑意,不时地把目光从诏书上移开,看白毅眼,想从他脸上看出那份感受恩宠激动来。
可是出乎他预料,白毅自始至终都没什表情
钦使是个中年内监,明显是个阉人,肥白细腻张脸,眉眼弯弯,眼角下垂,是张讨喜面容。他看见白毅,大袖飘摆着迎上去,忙不迭地躬身长拜:"下臣见过白大将军!"
白毅退步还礼:"不敢,帝都钦使驾临,没有来得及远迎,得罪。不知道钦使怎称呼?"
"下臣是太清宫司礼监司礼大臣,陛下赐名白克勤,是这次使团正使。还有位副使百里莫言,是司礼监等文书,"他转头往后面张望着,尖声尖气地喊,"百里莫言,百里莫言,人哪里去?"
随团金吾卫上前步,低声道:"百里副使说身体不适,进城之后便直接去休息,没有跟过来。"
"成何体统!"白克勤作色,狠狠挥礼服衣袖,"个年轻人,哪里来得这般娇贵?还不如个半老头子!若不是有人保荐,这副使位子哪里轮到个等文书?却不知道自重,病就敢不来拜见白大将军?"
"见不见,并非什大事,"白毅截住话题,"既然钦使已经到,那便立刻宣诏吧。"
"白大将军说得是,说得是,"白克勤转过来,又是笑眯眯张脸,用满是讨好低声道,"白大将军,陛下这次诏书……你听就知道……下臣在宫里服侍这多年,还真没听说如此盛赞个臣子诏书呢!"
他在衣袖里暗暗竖着大拇指给白毅看:"以后白大将军,您在东陆军人里,就是这个啦!"
白毅微微皱着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白克勤已经退后步,挺直腰板,笑脸忽然变得铁板似。他拉开手中卷轴,绵软声音也变得中气十足:
"大胤皇帝谕敕楚卫国大将军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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