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这里泥土之下，上不见天，别人帮不
你，如何决断，看你自己。"费安按住腰间
佩剑，他退后
步，身体如硬弓般绷紧。
"
已经决断！"息辕踏上步，随即压低声音，"你护住公主，居前。"
吕归尘听见他话，却没有退，而是比他还快地踏上步，影月刀锋探出去点地。他此时距离费安尚远，而这刀如钉子般扎在刀盾阵前，刀锋上道流光掠过，透着冷冽杀机。息辕上前和吕归尘并肩，拍拍他肩膀，横着重剑封在胸前。
"你保护公主，居前。"吕归尘道，此时他也不知道说什
好，只是要告诉息辕他不愿意躲在后面。
息辕低头看着地上德秋人头，面孔微微抽动，声音极低："别管他妈公主，只是要跟他没完！"
军衔并不高。
吕归尘打量费安背后刀盾武士们。这些人分明是训练有素百里选好手，目光冷硬，身形精悍。他们都着黑衣，不配头盔，额头上扎着墨绿色带子。吕归尘对于冲破这样阵形全无把握，他看着那些武士佩刀，心里忽地恶寒。从盾牌缝隙里透出柄刀上，有尚未凝固血滴落。
"血！"他低声道。
息辕听见，立刻也看见。他愣瞬，怒喝起来："费将军，们在外面守卫人，现在在哪里？"
费安拉动嘴角，极冷极淡地笑。他挥挥手，有件东西被从盾牌后抛出来，在地上滚出很远。息辕看清楚，那张溅满血白皙面孔，临死眼睛还瞪着。那是德秋人头，这个年轻百夫长还未来得及升迁，便已经死在友军手里。
吕归尘扭头诧异地看着自己朋友。
霜夫人整衣站起来："两位既然都是来救护公主，为什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身在宫闱之内，却也听说费将军是陈国柱石，而那位下唐军官闻讯赶来，想必也是忠谨之士。们都效忠皇室，逆党嬴无翳才是们共同敌人，难道们要为私下里小事拔刀相向？"
她挺起胸膛，神色端庄而傲然，目光扫，环顾众人，想看看这些军人反应。她看见费安到来，心里已经有盘算，只有息辕支来救驾，即便息辕无礼，她也得忍受，而如今两方似乎互不相让，她在中间便
"费安！你简直是疯狗！"息辕咬着牙，放声大吼，"你杀战友，还敢在这里放肆！"
费安冷冷地看他眼："这样咆哮，才是疯狗。敢不敢，轮不到你这样孩子来教训。国志在必得东西，不会轻易放手。你下唐国个小小百夫长也敢挡路，那是他自己拿人头送上刀锋，杀他，跟他自刎没有区别。看你是息衍侄儿，最后给你个机会，你闪开，公主殿下交带走，你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回营去复命。"
"不可能答应！"息辕字顿，斩钉截铁。
费安冷笑："你还有时间考虑，拒绝得快，会来不及后悔。"
"你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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