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长公主问。
"自从蔷薇皇帝开国以来，殇阳关就是帝都
门户，羽林天军守卫重镇。第
个占据它诸侯是嬴无翳，第二个就是白毅。此时殇阳关里有六国联军，如果算起来白毅在突围战中死伤
两万余人，白毅手里还有四万多精兵。
第二个问题是，如今东陆，还有谁能够阻挡统帅四万精兵舞阳侯白毅白将军？"雷碧城话锋无声无息间锐利起来。
长公主思索片刻："天下第名将，六国四万精锐，这样兵团东陆无人可以阻挡，即便此时嬴无翳也不堪和他再战。虽说，白毅也挡不住他归国。"
雷碧城冷冷笑："那
如果白毅有上逼帝都、挟持皇帝心思，他就是第二个嬴无翳，是不是这样？"
"这种猜测未免嚣张！"长公主语气再变，冷然带着怒意，"碧城先生是离国国师，嬴无翳所倚重人，如今不但突然到访，而且以这种无中生有话来游说，不觉得有离间皇室和忠臣嫌疑？所认识碧城先生，应该不是夸夸其谈说客和妖言惑众小人！"
是嬴无翳使者吧？"
只是这淡淡笑，仿佛寒冰遇火，方才森冷语调全都融化在甜润妩媚笑声中。
"想十年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们只是跪拜在神脚下、奉从他旨意行事人。如果是使者，也只是神使者。神选中嬴无翳，便效忠于离国，神选中长公主，也可以是长公主驾前猎狗，任凭驱策。"雷碧城在竹榻上略略躬身致意。
长公主掩着嘴低笑，"在们这些凡俗人看来，碧城先生这样人，便和神也没有什区别。哪敢说"驱策"？不过凡俗人，也有凡俗人立场。"她话锋转，再现锋芒，"敢问碧城先生，您所侍奉神为何选择嬴无翳那样逆贼，又为何会重新选择们白氏？"
"这太复杂，长公主不信奉们教义，无法向长公主解释。不过倒是有几个问题，想反过来请长公主为解答。"
雷碧城幽幽地长叹声，抚摸着自己膝盖："长公主，们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何不坦诚些，对彼此都有好处。"
两人都是沉默。片刻，长公主再次咯咯地笑起来，仿佛春风化冻，鸟语花香般煦暖："碧城先生说得对，那些作态，不过是女人点曲折心思，但是瞒不过
"知无不言。"长公主在纱幕中探出只白净修长手来，向着宁卿招招，"既然是长谈，难免口渴，给碧城先生奉茶。"
"不必，"雷碧城摆手阻止宁卿走向水阁角陈设茶具，"已经二十年不动食水。"
"不动食水可以得长生？"长公主问。
"不，只会加速死亡。"雷碧城微微笑，笑意深不可测。
他整理黑袍正襟危坐："想知道第个问题是，当白毅已经拿下殇阳关，占据通往帝都门户，白氏皇族就欣然看着这件事发生，而毫不在意其中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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