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畜生！”长公主忽然惊叫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少年手脚并用，惊慌地向后退去，“宁卿不敢，宁卿不敢。”
“哼！”公主冷笑
声，“你知道楚卫有个公主，叫小舟
？”
“
听说楚卫国主没有公子，唯有这个公主，国主爱逾珍宝。周岁时候陛下赐以白金小舟，所以又名小舟公主。嬴无翳离开帝都时候，他先锋恰好截住公主车驾，这位小公主应该正是被囚禁殇阳关里。”
“嬴无翳突围，没有带着这位公主，如果这场大战还没有要她小命，还有些好戏看。”长公主冷笑，“好！那你猜猜破关之后，谁会夺得这位公主殿下？”
“宁卿听说小舟公主此行正是要去下唐国充当人质，难道……”
八月二十八日，晨，帝都，天启城。
博山炉爇着极品水沉香，香气在寂静宫室里丝丝弥漫开。
早晨这刻，天启天空极高极淡，纯净透明。远处传来古钟悠悠鸣响，已经是卯时。鸽子越过高入天空宫墙，轻盈地落在窗前。双涂豆蔻手解下鸽子脚上竹筒，取出里面桑皮纸。
“嬴无翳逃。”
白衣少年恭谨地跪在阶下聆听。
长公主笑着抓把碎米去喂信鸽：“如果请陛下下旨，将小舟公主许配给别家诸侯呢？”
“公主这是要……削弱楚卫和下唐联盟？”
“你以为白毅就是真忠君爱国之辈？白毅在楚卫国人之下，万人之上，军政大权集于身。连国主都要上表皇帝，保荐他为舞阳侯。楚卫国国主不过个公爵，白毅自己倒是侯爵。白毅不过三十多岁，已经身临绝顶，他若想再进步，恐怕只有……”
“乱世之中不容羔羊之辈，小白，你说是不是啊？”长公主轻声笑着，温柔抚弄着那只叫小白鸽子。
长公主靠在桌子上，虽然韶华不再，可是皇室特有雍容华贵依旧。那件柔软丝绸睡袍下，身体曲线还是玲珑有致。可是跪在阶下宁卿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这些，依旧半低着头，小心地跪在那里。
“昨天午夜，白毅以炬石车抛掷木材烧城，发起总攻。嬴无翳出城决战，双方战死不下四万人，还是让嬴无翳杀出包围。你怎以为？”
“嬴无翳对于联军多有杀伤，旦突围，现在白毅想要追赶也力所不能及，前面剩下几个关卡不足以克制他，再没有办法可以阻挡他归国。不过嬴无翳此次损失同样惨重，必然要休养生息，几年内不足畏惧。而诸侯慑于离国主力尚存，少不得还要继续依附皇室，正是们得以发展良机。切都在长公主掌握之中。”
长公主冷冷笑：“你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这次分明是失算，叫你说起来却象是运筹帷幄。”
“嬴无翳年过四十，再过几年必然雄心衰退，公主不必为他伤神。”
“哦？”长公主幽幽地说着，拾起桌上银镜自照，“你这说来，年纪是否也太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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