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快人快语，”白毅慢慢放下酒杯，“但是
有
个问题。”
“白大将军请问！”
“淳国此次出兵，都是风虎铁骑
精锐。却为
勤王而和赤旅对战，若是风虎铁骑全军覆没在这里，而程将军得以斩杀嬴无翳于当场，回国之后，是被褒奖，还是被惩罚？”
程奎愣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程将军，你会被惩罚。”白毅也并不等待他回答，“这次六国合战，围困是逆贼嬴无翳。不过话可以说得明白，如今东陆，没有皇室并非什
大事。诸侯中不想称雄，想没有几个人，所以数百年来，朝诸侯战争，几乎从未停止。今天，之所以诸位受命领兵勤王，是因为出个嬴无翳。嬴无翳是绝世霸主，所有诸侯都不是他对手，包括楚卫国。所以诸位才会和样站在这里，奉着勤王大旗，要联手起来，把诸侯中最强人除去。因为如果他再壮大，总有日将各国诸侯分开击破，那时候嬴无翳将是东陆真正主人。但是想诸位却不希望在这片战场上损失本国积蓄数十年上百年精锐，如果程将军杀嬴无翳，是为诸侯而杀，可是程将军损失大队风虎，却是损失在淳国。所以，程将军，你恐怕不会被褒奖。”
赤红色大潮浩浩荡荡，冲向联军阵线，紫荆长射羽箭也在同刻离弦。赤旅步卒高举着盾牌在头顶遮挡，另手持着方口蛮刀大步向前，第排人立刻倒下，随后人跃过他们尸体，依旧向前。目睹离军以血肉之躯迎着密集箭雨推进，即使是阵后待发骑兵们也看得悚然动容。喊杀声湮没切，瞬间将殇阳关下变成咆哮地狱。
塔楼上，诸军统帅遥望战场，神色各异。
“不愧是赤旅，”息衍慨叹，“想是些完全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人。”
“和雷骑相比，赤旅才是嬴无翳立身根本，”白毅沉声道，“即使水源中被下毒，赤旅依旧足以和军战。离军赤旅，天下第步军，野战要封住它，并不容易。”
“依你看，双方胜负各占几成？”
片沉默，将军们个个面冷如霜，直
“不知道，们也只能等着结果，”白毅比个手势，“这里没有火炉，诸位将军请落座饮酒，驱驱寒气。”
塔楼中央果然放张桌子，上面菜还冒着腾腾热气。将军们各自落座，就有军士上来斟满飘香淡酒。
“戎马之中，因陋就简，诸位将军请用。”白毅比个“请”手势。
将军们举杯饮酒，看着桌面上菜色，都没有说话。菜式确实简单，酒味入口也淡薄得很，这顿寒酸筵席令人摸不清楚白毅用意。
还是程奎按捺不住，将酒盏重重地拍在桌上：“白大将军，们是带兵人，士兵们正在卖命冲杀，们却在这里喝酒。白大将军智谋，程奎这样粗人不懂，但是白大将军要说什，请现在就说。若是没有，程奎便不想再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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