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和息衍都不曾想到会成为名将,却不曾想到,会有针锋相对天。乱世时局,也逼人太甚……不得已。”白毅低声叹息,“如今是个连盟友都要算计、事事走先步人,便只能如此无趣干瘪。”
“将军对于国事操劳,实在太费精神。”谢子侯感慨,“但是想名臣名将,都胜在用人得当,指挥调度。恕直言,将军这样只是自己辛苦,终究不是长久办法。”
白毅笑笑,略有丝疲惫:“子侯,你不懂。”
他沉默会儿:“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很难找到和相同人。出仕楚卫国,是立志要保住大胤河山。”
谢子侯愣下:“将军忠心爱国,是仁义之军啊,诸侯国中无不敬仰。”
然深远。只不过明日就是约期,对于破城……”
他迟疑不语,以他经验而言,强攻殇阳关无疑需要事先演练配合,以殇阳关城墙高险,登城几乎不可能,水火也都不能奏效,那边只有用犀角冲类攻城器械强行撞击城门。那样军士必然,bao露在箭雨滚石下,调度调配便是减少死伤关键。而现在即便立刻排兵布阵,也已经来不及。
白毅摆摆满是泥污手:“坐。欲速则不达,阵前静不下来是领兵大忌,筹划稍有错误,便要在阵前死十个百个人。你可知道下唐十里霜红?”
谢子侯坐在他对面,摇摇头。
白毅端详着种上花籽陶盆,带着缕微微笑:“世上玫瑰花,都是春暖花开时候开放。只有下唐地方,产种秋季开花秋玫瑰。不过秋玫瑰,其实是菊花属,只是花形和玫瑰类似,又是难得深红色。南淮城有条紫梁大街,临着河岸侧都是种这种花,道下霜日子,霜红十里,乘船顺流而下,眼望去,有如冰火交融,是南淮盛景之,不过在们楚卫,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栽活过这种秋玫瑰。”
“子侯,你终究不明白人心啊,也还不真理解这天下。”白毅摇头,“如今还真有什人忠于皇室?所有人都借着忠君之名,意图谋得自己在乱世河山地位,就像现在大帐中那些人!”
谢子侯点头:“诸侯虎狼之心,也有听闻。嬴无翳若是狮子,以恶
“想不到大将军对于种花也有心得。”
白毅沉默片刻,笑笑:“子侯,是不是个很无趣人?你跟随五年,总是如同箭在弦上,紧绷得很。不喜欢什,也不讨厌什,偶尔吹吹箫管,也是心事沉重样子。”
谢子侯略略迟疑,躬身道:“是。”
“其实当初并非这样,”白毅低声道,“二十年前,和息衍还是朋友,都汲汲无名,曾想过在帝都街头开店卖花,赚点钱花销。那时候息衍还说开店便要有绝活,别人没有,才能红火起来,于是他研究个夏天,种出色蓝边玫瑰,称为海姬蓝。”
白毅静下来,看着桌上跳动烛火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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