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无翳摆摆手,令他们起身,看着谢玄:“怎样?”
“各营之间联络不畅,到底谁
八月二十,夜深。
殇阳关苍灰色城墙被火焰映红。面对着这道雄关平原上,相距两百五十步就是联军拒马和栅栏,栅栏前每隔十步堆篝火,照得周围片通明。联军军士们就背对着火堆靠在栅栏上取暖打盹,六色旗帜在风中偶尔起伏。
离军弓箭手结队在城上经过,对峙半月之久,离军步卒也顶不住困倦,三三两两地缩在垛堞阴影里睡觉。率领弓箭手千夫长并不说话,只是大步上去,用力拍打那些步卒头盔。步卒们纷纷醒来,不敢和怒目千夫长对视,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回到各自位置上去。他们都熟悉这个脾气,bao躁千夫长,也是雷骑右军都督张博,知道在他面前抱怨什都是没有用。何况张博也并不轻松,接连半个月,张博每夜都带刀在城上巡视,长长城墙走圈足有五里,张博前半夜走圈,后半夜再走圈。
“睡!梦里被人把头砍!”张博低声吼。
他巨大身体后面闪出披挂黑色骑甲年轻人,年轻人对他摆摆手:“发怒无用,这些人都那困,想必是有原因。你们是几班轮值?”
时茫然起来。
“如果王爷战败,谢玄也追随王爷死于刀下。”谢玄笑起来。
“柳林书院?只要那个地方?”嬴无翳略有些奇怪,“大可以赐你些别。”
“是个让人怀念地方,”谢玄笑笑,“别赏赐,都由主上。”
两人各自归座。
军士们不敢怠慢,他们也认得出谢玄,虽然这名将领执掌雷胆营,很少下到营寨里和普通士卒谈心,不过他和张博齐名,是嬴无翳左右双手。
“说起来三班轮值,可是夜里经常被拉起来上城,也不知道怎排,天倒要值两班,乱七八糟。”军士年纪不小,仰起脖子灌口淡酒,用袖子擦擦嘴。离军多半是南蛮边地招募来战士,两样东西,是酒二是刀,必然要带在身边,掉脑袋也不能掉这两件东西,所以军中只禁烈酒,淡酒对于这些士兵而言,就像是清水。
“这样。”谢玄点点头。
“怎?”重铠重盔人影忽地站在谢玄背后。
“王爷!”城头士兵们惊立起来,起跪拜。
“说起来,白毅这两天在做什?”嬴无翳忽地问。
“夜夜在城外空地上吹箫,据说吹得很不错,们军士不少都等着夜来听他箫声。”
“吹箫?”嬴无翳愣下,笑起来,“若是没有想错,现在是们被七万大军围堵在殇阳关里,难道不该是夜夜吹箫以示从容?”
“也许白毅是想说他还不急着破城,被围吹箫是示敌以镇定,围城吹箫是示敌以从容,各有各弦歌,各听各雅意,”谢玄说到这里笑,“不过王爷可不会吹箫。”
“箫,听总是会。有点意思,明夜跟去听听白毅吹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