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再看!”嬴无翳无暇理睬他
“被你骗那些年,直觉得只要再进步便可以在棋盘上战胜你,谁知不过是你圈套。若你是白毅,下步,会走在哪里?”嬴无翳也不生气,他委实输在谢玄手下太多,也知道这个属下脾气性格。
“关隘险峻,以白毅手中兵力,他不会强攻。若是,无非是截断水道、放火烧城和下毒这三条毒计,再就是引王爷出城决战,利用楚卫国重铠枪兵和息衍那个木盾机关加以围困,若是能够杀掉王爷,那军军心涣散,必败无疑。”
似乎是早已习惯这样说话,谢玄盯着棋盘侃侃而谈,并无臣子该有谨慎。嬴无翳点头,拈着枚棋子敲敲棋盘:“你说息衍那个木盾机关,真封得住军?”
“军阵之术,白毅冠盖东陆,没有对手。息衍却和他并称,是依仗杂学广博。他设计机关,要想正面突破,只怕绝无可能,不过,”谢玄笑笑,“就算唐军木盾墙全部展开,又能有多长?绕行过去,息衍封不住雷骑。”
“那说说你那三条毒计。”
夜深,殇阳关离军营寨中,座大帐依然灯火通明。名叫谢玄年轻将军和嬴无翳纹枰对弈。
“今日城下对阵,们出动个百人队,死伤二十五人。”谢玄正在长考,随口说道。
“死伤二十五名雷骑?”嬴无翳吃惊,“这可不是小损失,敌军损伤如何?”
“死个,伤个。”
“怎会这样?”
“开拔之前,已经查阅有关殇阳关宗卷。这座关隘结构极其巧妙,水源是地底泉水,凿井三十尺才能取到,白毅如果想挖断泉脉,那少说也要在周围带花上年半载勘探地形。放火烧城,是当年蔷薇皇帝硬攻手法,那场血战过后,殇阳关里屋舍都不用木料,易燃辎重,也都下令藏在地下,至于下毒,般都是下在水里,”谢玄布下子,手法轻描淡写,“要想用毒取胜,白毅还是得先找到泉脉。”
“照你所说,军安若大山,不必担心?”嬴无翳跟着下手。
“不过那三条计,都是所想。白毅既然号称天下第名将,定有不能及招!”谢玄忽然拈起枚棋子稳稳砸在棋盘上,砰然有声,“主公输!”
嬴无翳惊,急忙看向棋盘中。
谢玄笑着推棋盘:“中盘缠斗单兵破围是王爷长项,可惜此时四面八方是刀枪纵横,就算王爷是条狂龙,就不信千军万马还困不死你!”
“遇上晋北将星,古月衣。”
“听过这个名字,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嬴无翳点头。
“王爷好像对于敌人阵营中强手辈出深感欣喜啊,就像在清平原遇见那个孩子。”谢玄笑。
“就像下棋,对手棋力太弱,便不好玩。但是对手棋力太强,也不好玩,便如现在跟你下棋,觉得越来越不好玩。”
“以前让王爷,现在不让而已,并非棋力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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