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奎瞪着大眼,愣许久,这才想起殇阳关高不可攀城墙来。
“难道……树就长不到九丈六尺高?”程奎摘下头盔挠着脑袋,“不是说羽人年木足可长上二三十丈?”
“那是羽族神木,”冈无畏摇头,“难道程将军要砍人家神木来做架云梯?”
“殇阳关重建时候,曾经为高度争议不下,最后工匠挑选销金河密林中最高雪松,想造架世上最高云梯,可是无论什样手段,也不过造到八丈上下,云梯再长就软,升不到城头自己先折。所以殇阳关最后建到九丈六尺,”白毅静静地叙说下来,不带分毫感情。
程奎丧气地坐回椅子里,魁梧沉重身子压得坚实木椅咿呀作响。
翳撤回殇阳关,老马识途般又选择淳国防线。垂头丧气程奎正下令军士修补防线,雷骑军已经从阵后浩浩荡荡杀回来,又是狂风,bao雨马不停蹄阵烧杀。雷骑军把马屁股对着风虎骑兵,施施然回城。出入,仿佛在自家猎场里打兔子样,程奎辗转难眠,恨不得口咬死嬴无翳这个目中无人逆贼。
各国名将都有愁容,听见这番豪气倾世话,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静会儿,倒是息衍轻轻笑出声来。
“息将军有什话说?”程奎有怒色。
“没有,”息衍摇头,神色严肃,“在下只是觉得敢死队程将军万万不可亲自领队,九州豪气,都归在程将军人身上,若是万有什闪失,帝朝男儿志气,就无以为继。”
息衍这些吹捧不着边际,不过是逗他,不过程奎粗鲁,听不出来,心里倒是觉得窘迫。他在风虎骑军中,地位远不及“丑虎”华烨,名声更无法和白毅息衍相比。起初听见息衍笑,以为息衍自负声望而蔑视他,此时又时飘上青天,急忙拱着手谦让:“息将军过奖,息将军过奖,只是程某点浅见,请诸位将军斧正。”
“那火攻?”冈无畏道,“记得高皇帝当年血战阳关,是用火攻,现在秋高气爽柴木易燃,正是火攻时机。”
“若是还在七百年前,火攻不失为绝妙计策,但是,”沉默已久费安冷冷地道,“不过今日殇阳关不是当年阳关。这座城建筑,几乎可以说块木材都没有,是座真正石城!”
“水攻?掘开建水,把河水灌进殇阳
“殇阳关城墙,高九丈六尺,厚丈四尺,里外双层。瓮城里备有火眼和灌水机关。所有城门都,bao露在弓箭下,根本没有死角,”白毅淡淡道,“三千人没有冲到城门口,已经成箭垛子。”
“就算损失三千人,再加五千步卒,只要拿下座城门,不信嬴无翳还撑得住!”
“程将军准备怎登城?”白毅瞟程奎眼。
“云梯啊。”程奎茫然不解。登城器械,当然是以云梯最为实用。
“程将军,”冈无畏摇头,“九丈六尺,世上哪来那高树?谁能造成那高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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