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前比般人聪明点,可是摔就摔得和般人样……”姬野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倒不在乎,就是很想知道妈妈是什样,可是每次使劲地想啊想,什都想不起来。”
“没有她画像留下来?”吕归尘好奇起来。
姬野摇摇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按说们家也算大家族后人,家里人肯定有画像留下来,可是问起老爹,老爹说都在搬家时候丢掉。所以就想啊想,想妈妈是个什样女人,想着想着就会梦到她……”
“那在梦里她是什样?”吕归尘嘴里问着,心里想着那个总安安静静哼着歌儿坐在帐篷深处女人,她怀里抱着个布娃娃,以为是他,她唱歌是为给他听,让他乖乖地睡着。
姬野沉默好会:“很奇怪,总是梦见个下午,外面阳光很刺眼,从挂帘子窗户照进来。妈妈和两个人在屋子里,外面有人敲着什东西,像是梆子似。有时候睡在床上妈妈在旁边坐着缝着什东西,有时候妈妈抱着,给哼歌。每次都想凑过去看看她到底长得什样,可是在梦里身体动不,拼命只能扭过头去,可是阳光太刺眼,只能看见她衣服,看不清她脸。”他声音变得梦呓般,“门外有人影走来走去……”
好枪术,上阵才能不被人杀,才能活下去。”
吕归尘惊讶地看着姬野,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纯黑瞳子。
姬野没有看他,而是直直地看着大车顶蓬:“昨晚梦见妈妈,醒来时候觉得很想哭。”
“你妈妈……是怎死?”
“记不得。”
吕归尘呆会儿,说:“你很想她吧?”
“很久以前事情,现在也习惯自己个人。”姬野轻声说。
“只是有时候会想……”姬野望着大车顶棚,喃喃自语,“真是摔傻?”
“记不得?”
“记得小时候她带玩,可是记不清她模样。小时候们家在天启城,后来忽然有场什变动,才迁到南淮。就是那场变动中,妈妈死。可是无论怎想,都想不清她是怎死。其实……根本记不得从六岁到八岁间事情。”
“难道是……失魂症?”吕归尘想起路父子曾经跟他说起过这种疑难杂症。
“不知道,就是从天启搬到南淮时候,和家里人失散,家里人找到时候,已经什都不记得。老爹带去看过大夫,大夫也说是失魂症,说大概是路上摔跤摔到脑袋,大概是有点摔傻,所以以前事情记不起来。”姬野扭头看着吕归尘,“你说像不像摔傻样子?”
吕归尘摇摇头:“没觉得,你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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