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涩梅谷过来,你路上都是这样,像是总在想什,想问你好久。”
“没事,”吕归尘摇头,“你休息吧,医官说你三个月都未必能恢复,现在强要动弹,只怕骨头会长不好。”
“阿苏勒……”姬野微微顿下,“你是害怕?”
吕归尘沉默会儿,点点头:“想表哥。”
“你表哥?”
息辕愣下:“那怕是要把人打成两段吧?”
吕归尘点点头,沉默不语。
“去后军看看,如今叔叔不在,各营都懒散起来。”息辕在姬野肩上拍拍,“下次想个别办法。”
“别想,你就这灌也行,”姬野呲着牙,露出痛苦神情,“但是少将军你别拍肩,那里骨头怕是没块完整。”
“拍不散你!对你,可有信心!”息辕笑,跳下车去。
,息辕已经快手灌完,他也只能看着姬野被灌得眼睛突出,像是随时就要咽气似。姬野还未喘过气来,没法对着息辕大吼,就算他想要跟息辕打架,如今也爬不起来。
息辕看着漏斗笑笑,他发觉自己犯错误,不过看着这个桀骜得如同猛兽朋友如今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只能听任人折腾,他也觉得蛮有意思。
巨大器械架在大车上,轰隆隆地从窗外闪过,他们大车正在超越。
“那是什?”吕归尘问。
息辕瞥眼:“是犀角冲,其实就是攻城椎。先前这东西奇重无比,出动次要带六十匹驮马拉着,还要几十个军士看护。不过叔叔改图纸,犀角冲就可以拆装,拆下来最重椎身也不过四千多斤重,可以架在大车上走。”
“龙格真煌·伯鲁哈·枯萨尔,这是他名字,不过草原上人都叫他狮子王,”吕归尘说,“他已经死……给你讲过家里事情没有?”
“没有,”姬野说。吕归尘有时候会给他和羽然说北陆事情,从大雁到羚羊,从夸父到龙马,但是自己父母亲戚,吕归尘从来都很少提起。偶尔说上几句,也立刻收住。
静会儿,吕归尘扭头过去看这个好朋友:“不告诉别人,好
大车里又只剩下姬野和吕归尘相对。
“阿苏勒,你在想什?”姬野又问。
吕归尘吃惊,回过神来:“刚才你问过吧?”
“可是你没有答啊。”姬野说。
“这你都记得。”
“那后面呢?”
息辕从窗口探出头去看看:“那是床弩,用机括张开大弓,能射千来两百多步远。这还算小,据说河络会制种需要坐在上面发射巨弩,叫做哈巴尔沁,能射八十斤铁箭,射两千步远!”
“为什要做这大弩?”吕归尘看着捆在车两侧铁弩箭,粗细和他手腕相当,头部有着两尺长刺。
“那个不是射人,是射到城墙上,钉进墙里,这样攻城时候士兵可以踏着往上爬,云梯推不上去时候,这东西管用。”
“那要是射在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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