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归尘却不欣喜,看着方起召脸色涨红如猪肝,焦急地扯羽然袖子:“好好,饶他们次,也不必赶尽杀绝。”
“不饶!”羽然甩袖子,噘着嘴,“好玩嘛!”
“好玩……”吕归尘心里苦笑,他觉得自己怕是辈子不能明白这个姑娘到底心里都装着什。
方起召巴掌拍在桌上,用尽全身力量,像是要吃人似环顾姬野他们三人。
姬野略退步,以手按住桌沿。他没有带枪,便以桌子为防御,他有自信若是方起召输红眼要动手,绝对不会轻易在他手上讨到便宜。他参军几年,和方起召他们打到头破血流不是次两次,可是姬野个人对几个人十几个人,这些年下来却还是平分秋色局面。
,转眼桌上金铢就划大半过去,剩下零散三五枚,吕归尘在边看着也只能摇头。方起召手摇盅手下注,脸涎皮赖脸地笑,看着羽然。
羽然大怒,抢过盅子,喝令姬野站在自己身后下注。说来也奇怪,她上手,盘面风向立刻就变。羽然也不说让姬野赌大还是赌小,不过姬野每次犹豫着把赌注投下去,开出来十有八九是他胜。姬野连战连胜,渐渐也变得威风凛凛,金铢砸下去威猛有声。方起召他们却只能看见自己盘面上赌注被而再再而三地划过去,最后几个人不得不再掏出钱来凑,让最善赌方起召再博把。
这时候羽然按定盅子,姬野把全部金铢都押在“大”上,方起召没选,全部押在“小”上。
两个下注人隔着尺距离,眼睛通红互相瞪着。这时候已经是赌把运气,再无什战术可言,胜则全胜,败则方起召他们只怕真要把裤子也留下。
“稳!”姬野大声道。
方起召缓缓地把手挪开,桌上留下粒深碧色翠璜,那枚璜极小,不过羽然手掌半,可是中央却有点幽深碧绿,仿佛整个璜上翠色都是从那点上流淌出来。
“龙血翠!带眼!这桌上金铢,十倍都买不起!”方起召已经输红眼,他最后押上
“稳!”方起召咬牙切齿。这些人里面他家业最大,也出钱最多,可是如今输到囊空如洗,纵然他得父亲宠爱,这次却是偷家里钱出来,分文不剩地回去,只怕是没有什好下场。
羽然得意洋洋,盈盈笑,轻描淡写地揭盅。方起召探过头去,眼前片漆黑,几乎就要昏倒在当场。像是故意要气他似,三枚骰子色六点,是大到不能再大“大”。
“裤子留下来!裤子留下来!”羽然拍着手,又笑又跳,“你桌面上那点钱,还不够半呢。本姑娘今天开恩,你脱下裤子骑马回去,们就两清!”
姬野对于方起召脱不脱裤子倒是没有兴趣,脱下军服外袍,把两只袖口各打个死结,把把地把金铢往里塞,提起来,也是鼓囔囔两小袋。
“喝年酒都不是问题。”他掂着金铢,对吕归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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