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叼着烟杆看鱼。阳光投下篱笆影子渐渐地东移,又渐渐地长,渐渐地日光晦暗下去,周围切变得灰蒙蒙。烟丝燃尽,两个人叼着冷却烟杆继续看鱼,
风吹皱水面,细密雨丝洒下来,溅起水花在水面上跳跃,无数涟漪最后混在起。两个人遮着头跑回屋檐下,雨时就大起来,豆大水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和院子中石墁地上,石缝里很快就有细而急水流。
“下雨,翼先生有没有琴?”息衍忽地转头问翼天瞻。
“没有东陆长琴,倒是有张隔年旧箜篌,路上带着。”
“箜篌正好,长琴古雅,哪里是这种人能抚弄?”
主会驱逐,更没有料到帝都百里氏家主百里长青反应远远超过他预料。在他还做着联盟诸侯大梦时,帝都使者早已带着百里长青亲笔信快马赶到诸侯都城,分别和诸侯谈判。这就是有名‘君臣三约’,皇帝和诸侯达成默契,诸侯拥护皇帝正统,皇帝仅维持两万人羽林天军,同时把税赋降低到开国程度。诸侯达到目,而帝都廷尉正在南淮等着他到来。”
“是……百里景洪出卖他?”
翼天瞻无声地笑:“还能是谁呢?拥护皇帝正是百里家主家主人百里长青,而分家百里景洪难道会站在个落魄武士边?”
息衍把信笺递回去:“为这柄剑,这路血腥满地,那多涉死努力,死那多人,只是为个疯子对于新时代痴想?”
翼天瞻把信收起来:“幽长吉之所以有举兵起事心思,是仗恃着他左右手对刀剑,左手影月里藏有诸侯名册,右手苍云古齿剑是开启天驱武库关键。他以为只要有这两者,大可以陈兵天启城下,建立属于他自己国家。但是他愚蠢在于,无论是诸侯手中强兵,还是天驱武器,都并不属于他。他只是诸侯掌中个傀儡,诸侯要靠他去打开天驱武库,可怜这样个傀儡,却以为他是切主人。”
翼天瞻回屋取张老旧箜篌出来,没有漆绘,古雅朴素,上面漆桐油面,已经磨得发砂。息衍试着拂弦,微微点头:“难怪翼先生路都不抛下这张箜篌,确实是张好琴。”
“不知道将军也喜欢弹琴,还剩最后点樟茶,煮听将军弹琴。可惜
两个人静下来,云影慢慢地移过来,鱼儿都沉下去。息衍低头看着水面,静静地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
“你很喜欢看鱼?”隔许久,翼天瞻问。
“只是想幽长吉是不是就像这个池子里鱼,以为自己游在大海里,其实只是有人挖给他池塘。可是他还梦想着在这片‘海’里掀起浪花。”
“你在想们是不是也样游在别人挖池塘里?”
“其实是想……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真正应该仇恨人就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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