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你都没看过？”姬野摇头，“
都看第五遍
，可是少有
好书，比《四州长战录》有意思多。”
“讲什
？”
“是蔷薇皇帝故事，这本从蔷薇皇帝在天启从军开始说起，
直到他登基，是最精彩段，后面就闷，分封啊同税啊和宛州商会订约啊，都懒得看。你那本呢？”
吕归尘赧然翻过自己手中书，书名是路夫子隽秀笔迹——《政典》。姬野拿过去，疾风吹纸似翻翻，抬头露出疑惑不解目光。
“没什意思书，”吕归尘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路夫子留功课，今晚上又要考‘田陌篇’，再去库里找两本集解，抓紧时间读读，免得到时候答不上来又挨白眼。”
花澜苑水池在下午暑热里透着凉意，荷花已经快要开败，粼粼波光闪在倒垂枯荷里。姬野把腿伸开，靠在石桥下荫凉里，剥着手里莲蓬，剔去莲心咬着清香莲子，惬意翻开手里书。他已经习惯东宫日子。在城郊诺大片园子，除祖陵和煜少主尘少主住地方，其他地方都显得荒僻。又只有些禁军世家少年负责执守，开开小差是轻而易举事情。
忽然他觉得个影子投在他头顶。仰头看去，是桥上孩子对他挥着手臂，虽然是夏天，他手腕上还是缠着白豹子皮毛。
“阿苏勒？”姬野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这个蛮族少主。
“……是过清馨舫去库里找几本书看，”吕归尘解释着。他脸不由得红起来，心里打着小鼓。
其实他在园子里转很久才找到姬野，午后，侍奉他两个使女又去跟着百里煜起逗猫，仅仅墙之隔地方人声喧闹，他只能对着高大宫墙。于是他又想到这个东宫里唯朋友，他不知道自己和姬野是不是朋友，黑瞳东陆少年身上有股蛮族世子也不如傲气，每次吕归尘和他说话，姬野回答都有些懒洋洋。
“这‘田陌篇’是说什？”
“是说如何丈量土地，交给乡里经营，如何收取税赋，丰年多少灾年多少，多少岁以上老人可以免税赋，还有历朝田赋。”
姬野点点头：“原来是本种地书。”
两个人再也无话。姬野还是认真翻着他《惊龙全传》，吕归尘想姬野大概并没什时间打理自己，他想应该识相离开才好。他站在那里，犹豫着想跟姬野道别，却被书挡住姬野脸。
“你不是要去找书？”姬野目光从书上面
“姬野，最近幽游击还找你麻烦？”吕归尘下桥走到姬野面前。
“不常见他，不知道他在干什？将军上次发怒，他也许怕吧？不过老实说没有架可打，也挺无聊，”姬野撇撇嘴，眼睛只盯着书，“没幽隐，方起召彭连云他们只敢瞎嚷嚷。”
“姬野你在看什书？”
姬野把书皮亮出来，书封摸挲得有些起毛，题着《惊龙全传》名字。
“这是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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