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来这里,并非指望单凭柄剑就取得你信任,”客人缓慢而凝重横起重剑在自己面前。
老人微微点头,抖手撤回长枪。他双手按住枪杆两端,而后缓缓向着中间靠拢,最后他双手几乎并到处,松弛持住枪中段。他轻轻踏上步,豹子样矮身,侧头凝视着来客。
“双萝曼单手阵?”客人微微点头,“幸甚。”
同时有反射月光在来客重剑和老人枪锋上跳跃,两人爆发完全分不出先后,大堆落叶被带起风激起,在风中颤抖着翻卷,剑和枪银光被遮蔽,只有“叮”声交击声,仿佛弹根绷得极紧银线。扑近两人在瞬间交接后又不约而同退后,老人和来客同闪向左侧,滑步煞住,又同时右闪,再次滑步煞住,却没有改变方向,再次发力,同时奔向右侧。
两人隔着不过丈,是出手就可能击中对手距离,可是两人都没有再次出击。只是在极短瞬间飞速闪动,速度和时机都完全相同,就像个人和他镜中影子般。院子中被嚓嚓步伐声充斥,落叶和灰尘在两人脚下起而复落,如同裹在湍流中。
刺落银色羽箭。没有人比他更解那些月下飞影,从地面上看去,他们像是羽翼最洁白大雁,可是他们所到之处,留下总是染血羽毛。
可是切都还是静悄悄,月光宁静馨和照在周围,并没有如他所担心那样出现杀人白羽。
只手把封信插在门上缝隙里,手主人并没有现身。
“这是名刺,希望翼先生能够抽空见见后学,”递名刺人声音渐渐远去,分明他递完名刺说着话就退出去。
老人定定神,缓步接近门边,抽下信封。那是封桦皮纸白色信封,打开来,所谓名刺只是页没有字窄长信笺,正中是枚古老图腾般印纹。他全身微微颤下。
两人又是次同时扑近,老人已经是用单手操纵着枪,枪锋以个完美半弧从下扫起,对手重剑则从完全相反方向纵劈而下。枪锋和剑刃撞击,互相荡开,长枪像是完全不着力,而枪尾却顺着荡开力量旋转过去,老人转换握手方向只是瞬间,枪尾
老人转身走回院子里。他走七步,忽然转身,银色枪锋划着地下落叶推出条线,笔直指向院门口。他整个人忽然变做雕塑,再没有丝动静。院子角火炉上煮着半开茶,咕咕嘟嘟作响。
“请进。”
“幸甚。”
说话人终于走出来,步伐缓慢而稳健。那是个黑色人影,并没有穿甲胄,而是罩着件束腰广袖黑袍。他静静立在门口,挺拔修长,和背后那些高挺桦树融在起。老人目光落在他腰间佩戴森严重剑上,缓缓退几步,站在姬野方才所站圈子正中。陌生来客这才再进几步,踏进院子。他拔出佩剑,剑色斑斓。
“静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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