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未必要读很多书,读书能懂多少呢?”
“婕妤不是很喜欢读书?”
女人思索下:“人自己其实就像本书,可是几个人能把自己读懂?”
这句话对于吕归尘而言太过深玄,但是他感觉到那种自然而然亲近,他想起父亲嘱咐,恭敬长拜:“苏婕妤有什可以教给?”
女人轻轻在他头顶摸挲着,久久没有说话,而后她笑:“没什,你侍女不会梳头吧,头发那乱,帮你梳梳头。”
他转过身,女人却忽然唤住他:“尘少主到底是为什而来?”
“不知道书名,”吕归尘低低说,“想找几本书看,这样路夫子讲那些东西就能明白,可是不知道要看什书,去库房也找不到……”
女人沉默会儿:“路夫子骂你?”
“没有。但是……他们都说是蛮子……”
“路夫子现在在讲什书?”
杯?还抢他剩下女人?看书上都是这样,你倒不像个蛮子。”
吕归尘默默想阵子:“其实也不是这样……”
他找不到任何合适话可以去描述他心里朔方原,最后只能说:“其实只是片草原罢。”
门轻轻响三声。
灯下女人惊,把手中东西塞回袖子里,压低声音:“进来吧。”
她为吕归尘洗头,在脖子上垫块白绢。洗完头吕归尘显得头发不多,脑袋看起来有些圆,更像个孩子。他老老实实低着头,任女人在他头上摆弄。他目光落到窗口两盆紫花上:“婕妤养花没有见过,叫什花啊?”
“紫琳秋,个朋友送。”
最后,女人取下咬在嘴里象牙簪子,为吕归尘绾紧发髻,“过得开心些,在异乡也不是你个人。”
夜深人静。
西配殿里还点着灯烛,窗纸上
“《政典发蒙》。”
“虽说是发蒙,不过已经是很难书,难怪你不懂,”女人起身,从那架覆盖整面墙书架上抽下几本,“这两本是《政典发蒙》三家注本和项宴《扣窗求问录》。前者是最全注本,后者虽然是说《政典》,但是都是小故事,读起来会比较有意思。”
吕归尘愣下,恭恭敬敬上去接下,按照路夫子教礼节高高捧在头顶,想要背退着出去。
“喜欢看书?”女人忽然问。
“嗯!”吕归尘把书放低,看着女人,“们北陆书少,看书觉得书里好多知识,辈子都解不透。”
门开,进来是低着头孩子,他发髻用根象牙簪子簪起来,只看见个黑黑脑门。
“尘少主怎深夜来这里?”苏婕妤认出那支簪子。
“……”吕归尘犹犹豫豫,“想借几本书回去看。”
“借书?”女人冷漠摇头,“这里是有些书,可是库房里书更多,尘少主想要什书,都可以去那里找到。”
吕归尘迟疑下:“那……打扰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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