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和他对视,努力想要从那双年轻快乐眼睛里看进去。修士倒是没有回避他目光,他耸耸肩膀,继续磨刀。拓拔只看见单纯快乐,和无忧无虑。
“是因为不是同种人吧?”拓拔在心底感叹声。
拓拔收回目光:“有些事情,想请人为解惑,可是找不到这样
“夫子好眼力。只是柄年轻时候从铁匠那里买来武器,用得顺手罢。”拓拔也用这个称呼以示他尊敬。
“是位将军吧?”修士笑笑。
“怎看出来?”
“将军马衣和大氅,都是很名贵手工啊。还有将军眼神,经常上战场,指挥成千上万军队,那眼神是跟般人不样。”
拓拔也笑笑:“是啊,眼神总是瞒不过人。”
人:“就请帮着把刀锋磨利。”
“好,好!”磨铁人身边个吊眼汉子凑上来接过刀,跨上木凳,提出个陶罐,只粗黑大手往磨石上抹着清水。长刀从质朴皮鞘中脱出,像是股冰气冲出来,片收敛寒光在刀身上流动,靠近刀镡地方细字铭刻着“貔貅”两个字。
汉子捧着那柄长刀,愣住。
“是好刀啊,”年轻磨铁人淡淡地说,“不如让来教你些磨刀刃小办法如何?”
“夫子请,夫子请。”汉子急忙起身让开来。
“嗯,还看得出将军有心事。”修士认真地点点头。
“是?”
“有什事很意外,也很犹豫吧?”
拓拔心里惊,不由得警惕起来,冷冷地打量着修士。
“被说中。”修士抬头看着拓拔,快乐地笑着,“觉得将军对有敌意。”
“夫子?”拓拔打量着年轻人,看见他洗得发白袍下,那条粗麻搓成腰带。
那是个长门修士,只有他们才习惯围这种粗麻搓成腰带。
拓拔山月听过长门修会这个名字。那是个教派,据说是不信神,徒众都是些苦行修士。在宛州物欲横流大都市并不常见他们身影,倒是在荒僻野村山镇,经常会见到这些克己和善人。他们也并不传教,长门修会“法”是要去求,平常人不求他们,他们也就不认为你有得法资质。不过对于贫苦人,长门修士们却是很受尊敬些人,被尊称为“夫子”。也许是因为游历,他们知识广阔得难以想像,他们也从不吝惜把这些知识传授给需要它们人。他们并不劳动,靠着旁人施舍食物为生,可是往往他们所教给别人,远远多于他们得到。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毫不吝惜于把自己仅有食物分给穷人,即使自己下顿就要饿肚子。
“若是磨刀,用水要足,干磨会留下痕迹。要从面磨,两面磨会伤你刀刃,还要单从个方向打磨,否则也很损刃口。”年轻修士边磨边说,看来那个汉子是个初上手磨铁人,修士是个指导他技术老师。
“是柄好刀呢!”修士抬头看着拓拔山月笑,“但是还不算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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