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前朝铁律,私结北陆蛮夷乃是叛国重罪。虽然们
拓拔振战衣单膝跪下:“拓拔山月恭喜国主,愿为国主……”
国主挥手制止他:“拓拔卿要为本公赴汤蹈火、出生入死?本公可没有这个意思,本公要倚仗拓拔将军,成就万世功业,怎能让拓拔将军做那出生入死勾当?本公所要,只是拓拔将军奉本公仪仗旌旗,北上和库里格大君订盟。卿家,这可是南北之盟第功啊!”
拓拔山月却没有回答,他像是呆样。
国主皱皱眉头:“怎?拓拔卿莫非不愿?”
拓拔山月全身震,像是从梦里醒来,急忙跪下去:“拓拔不敢,拓拔为国主效命,明知万死,也绝不推辞!”
拔卿是不是觉得本公错失良机?”
“不敢,国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是区区支骑军可以逆转。”
国主笑笑:“错便是错,也不是不能承认。不过,们就要有骑军。”
“骑军?”
“支不下五万人骑军,都骑最好蛮族骏马,可以接连几天几夜奔驰不休,精通骑射。拓拔卿家以为如何?”
“起来,起来。”国主恢复笑容,拍拍他肩膀,“拓拔卿家言重。卿家出仕下唐十年,宵旰勤政,本公当然清楚拓拔卿心意。拓拔卿和息将军,都是本公臂膀,缺不可,还希望众卿尽弃前嫌,同心协力啊。最近常有些小人在朝堂上多嘴,拓拔卿不要心存疑虑,拓拔卿虽然出身北陆,长于草原,但是本公从不以蛮夷相待。以拓拔卿气度人品,即便东陆世家,也不过如此……”
国主挥着袍袖,侃侃而谈,却没有注意到拓拔山月始终跪在那里没有起身,他指甲抠在云石石缝中,抠得“咯喇喇”微响。
“诸事都已经为你备齐,你还要什,尽管向鸿胪寺开口。本公在南淮日日北望,等拓拔卿归来好消息!”国主终于想起要扶起拓拔山月时候,拓拔已经在那里跪许久。
“国主,拓拔还有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们君臣,有什不可说?”
臣子动容:“五万人!?”
五万人蛮族骑兵,这是支可以横扫东陆力量。
“今天早晨,北陆青阳部使者在紫辰殿觐见,他带来北陆大君手信,们两国愿意互换人质,歃血为盟。青阳部九帐兵马、北陆最强骑兵,从此就是们下唐朋友!”
“与青阳订盟?”臣子完全愣住。
“难怪卿家惊诧。东陆北陆,是世世代代死敌,北陆门不对东陆敞开,从风炎皇帝开始算有五十年,从蔷薇皇帝开始算有七百年。这个消息传到天启,真不知朝堂之上是个什情景。”国主冷笑,“不过,本公不管帝都衮衮诸公怎想,任他疑心,任他弹劾,任他眼红,谁也毁不这场南北之盟!切都已经妥当,只差最后步,打开东陆北陆大门!百里家万世功业,也该开始。拓拔卿不为本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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