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部落轮流攻进北都城,却没有几个能够长久。长不过几十年,短就是六七年,总是又被别人撵出去。老大君头就挂在城门口示众。其实古风尘说法,听起来虽然荒诞,不过各大部落主君们多半都是知道,可是又有什办法呢,北都城后来已经成们草原中心,想称霸,就不能不进北都城。
大概是七十年前,们青阳部吕氏打进北都城。那时候们有虎豹骑和铁浮屠两支草原第骑兵,大君对其他六部又比以前大君仁慈,所以七十年里虽然还是打仗,却还是安稳下来。
不过那个传说可没人敢忘,心里都记着。代代大合萨都把密语传给学生,终于到当合萨时候,发生件事……
那是九年之前,依照历书,是“荒年”。
那年从入秋开始,白毛风不停地刮,北面满是大针茅草场片片地被刮倒,连收冬草都没有机会。北都城周围雪没腰,彤云山那边更厚,成群成群黄羊和斑头羚被冻死在雪里。牧民没有冬草,早早地把瘦羊和羔子都杀,躲在山坳里背风处。几大部落主君都带着贵族来北都扎驻,毕竟草原上只有北都这座不怕风雪大城。
月之久,用到不可思议十式联算。
可是,古风尘什也没有算出来。
旋转天穹上,们北都城星野是片黑,三个月里,没有颗星辰从那里经过,甚至没有星星逼近这片星野。
“北都星野或许永远空虚,”古风尘最后说,“惟有看不见星辰从那里经过,这是诅咒之城。”
逊王很吃惊。所谓看不见星辰,漫天就只有颗谷玄。谷玄没有光芒,是片最深最暗黑色,有人说它是天空缺口,所有光都从谷玄流出去。
原本大家都想着只要等到开春,切就都好。可是那年风雪真是邪,日夜不停,积雪堆在城门前,最后连门都推不开。雪嵩河和铁线河都结厚冰,不怕死人砸冰捕鱼,常常能看见四五尺长大鱼被冻在冰窠里面。可是除鱼,獭子狍子都猎不到,雪原上连牦牛都找不着,北都城里吃完羊肉,开始杀马。们蛮族活在马背上,不到人要饿死,谁也不肯杀马。
城里议论纷纷,人人都慌,暗地里就有人
太阴就是死星,没有活人能看见它。
“真是这样,那是命运,就由来承担切吧。”逊王是这说,那是位真正英雄。
他辈子看见就是们蛮族人持弓骑马,赶着牛羊,在草原上流浪,永远都不能歇息。现在大城造起来,有不怕风雪地方,所有人都满怀着希望,却是座诅咒城市,逊王是不肯接受。古风尘再怎规劝,他只是不愿意放弃北都。
这个谶语应验得比古风尘自己所想还要快。七个年头之后,逊王人头就被挂在北都城门上。
九煵部主君把北都攻下来,他是库里格大会第二个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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