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似乎回过神来，更猛烈
欢呼声爆起。以扈从武士们为首，而后是虎豹骑战士们，每个人都振臂高呼着：“汗王，汗王，汗王，大汗王！”
数千人
齐高呼声音震耳欲聋，剽悍淳朴蛮族武士们脸上满是狂热，眼里神色近乎虔诚。阿摩敕也被感染
，跟着他们挥舞胳膊，放声高呼起来。
“老王爷们好像不高兴啊。”大合萨不阴不阳地嘟哝声。
阿摩敕愣下，目光扫过去。大君三位兄长，青阳老王爷们面面相觑，并马立在沸腾人群中，神情显得那样突兀。这条豹尾裘所制护腕，宣告九王从此和他们并驾齐驱。如今北都城里，有四位大汗王。
“哥哥，弟弟没有想到……”九王看着大君。
侧草原上驰过，他们驱赶成群牛羊，羊群白得如云，黑牦牛每头都有马背高。万头羊群、三千头牦牛缓缓行过。驱赶它们牧人骑乘着二十匹极西骏马，它们色火红，高矮和色泽毫无分别，在牧人驾驭下还仰头刨蹄，龙吟般吼声不绝于耳。
“这些，”大君挥挥手，“都是你。”
“谢哥哥赏赐，可是……”九王跪下，又仰起头来，“弟弟愿把财物散给虎豹骑战士们。”
“做得好！”大君赞许地点头，“这些财物又算得什
？
们青阳部能够骑马纵横这片草原，都是靠们忠诚武士，又有什不能赏赐给他们呢？不过给你，哥哥另有件东西。”
他招招手，名扈从武士翻身下马，低头捧着赤金托盘疾步来到大君马下。
“还要说什吗？”大君重重地拍着九王肩膀，目光热烈，“小时候们起玩，你对说有朝日要做整个草原都仰视大汗王。如今你是青阳神弓，射杀真颜部狮子，你将来还要跟着哥
“是个小东西，”大君瞥九王眼，“厄鲁不猜猜是个什东西？”
“弟弟不知道，可是哥哥赐，定是好东西。”
大君淡淡地含着笑，猛地揭开覆在托盘上殷红重锦。不知是谁低低地惊叹声，周围片忽地静。托盘中是条雪白皮毛，在阳光下，它每根毛都晶莹如雪。大君抓过九王右手腕，九王抖下似乎想推拒，但是大君手上传来铁钳样力道令他挣脱不出。大君不说话，只是笑，把皮毛细心地缠在九王手腕上。
他回头看着众人，吸口气，高高地举起九王手：“九王是们青阳部大汗王！千年万年流传子孙大汗王！”
人群异样地沉默刻，阿摩敕深深吸口气，他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青阳部亲王爵位，并不是世袭。亲王死，他儿子只能继承牛羊和人口，却失去地位。只有种亲王可以把地位传给自己子孙，就是大汗王。能获得大汗王爵位，要是独无二武士，要是曾在存亡关头挽救过青阳部人。他们可以像大君样，手腕上束着白色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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