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沙也加问，“上面写什？”
“
看不太懂，但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回答。
“不对劲？”
“嗯，你自己看看。”把日记本递给她。
二月十日晴
“觉得很有可能是爷爷奶奶。”沙也加也点点头，小声说，“家那位也经常向他父母提出抗议，说不能太惯着女儿。”
“噢，这种事呀……”禁不住凝视着她，“倒真是挺常见
。看来你家也是个再普通不过家庭嘛。”不自觉地带着点揶揄口吻。
不知是不是伤害到她，话
出口，沙也加眼里便蒙上阴霾。有些慌乱，正想解释没有讽刺意思时，沙也加已经开口：“家不是个普通家庭。”声音有几分嘶哑，但语气很坚决。
颇感意外地望着她，她看眼，声音比刚才轻很多：“对不起，希望你不要胡乱想象。”
沉默片刻，为打破突如其来尴尬气氛，又开始哗哗地翻看日记。
看，这个宁姨应该是以前御厨家家务女佣，因为生小孩暂时辞差事。但她还是三天两头上门，可见家就在附近。
佑介个星期只写两篇日记，所以相对于页数，时间跳跃得更快，转眼就到年底圣诞节。
十二月二十四日晴有时阴
今天特别冷，期末结业典礼时候也不停地发抖。因为第二学期成绩进步点，妈妈表扬。今年又收到圣诞礼物，是赛车模型。去年是蒸汽机车模型。爸爸说怎老是送玩具，应该送点书才好，还在电话里发火。晚上下点雪。
从日记本上抬眼，看着沙也加。
尽管肚子很痛，还是去上学。因为不想待在家里。虽然想找老师商量，但大人还是靠不住。他们肯定会相信那家伙说话，谁也不会相信说。过后还会遭到那家伙报复。
从学校回来时，那家伙正躺在沙发上。趁他不注意，
“要把日记全部看完，恐怕要花上很长时间啊。”
“那先看看最后篇日期吧。”她语气恢复正常。
“有道理。”觉得她说得很对，便从后往前翻起来，但最后几页片空白。莫非这本日记还没写完，佑介就已经离开这个家？
翻到倒数十来页时，终于看到字迹。最后篇日记日期是二月十日，建国纪念日前天。
本想匆匆扫上遍，但还没看完就悚然心惊，又从头看遍。知道自己表情已经僵硬。
“收到礼物是怎回事啊？会是谁送呢？”
“应该是熟悉人吧，比如亲戚。”
“对亲戚会在电话里发火吗？还说不要老是送玩具？”
“唔……”沙也加把这篇日记又读遍，然后抬起头，“那会是谁送来呢？”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拉过椅子，掸掸灰便坐下来。可能因为是孩子用，感觉有点矮。“给他们儿子送礼物还要被抱怨，至少说明是自家人，也许是孩子伯伯，也许是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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