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睡不着,他按着沈恕肩膀,企图把人翻过来:“你说和谁谈恋爱?沈元?!这是谁说?!谁他妈乱造谣!”他甚至说脏话。
沈恕学着郁松年语气,伸手拍拍他肩膀:“没事,都过去。现在知道,你们之间什也没有。”
“跟他本来就什都没有!”郁松年急,他坐起身:“不是,你为什会觉得跟沈元谈过恋爱?们当初也没有做什令人误会事啊?”
郁松年错愕许久,忽地明白过来:“所以你之前直以为喜欢你弟?”
沈恕打个哈欠,面无表情地说:“你明天还要去学校,早点睡吧。”
沈恕明白郁松年意思,却没办法释然。
心脏甚至因此而感到无比苦涩,如果可以,他情愿他不是郁松年初恋,那那些伤害就不会发生。
如同猜到他在想什,郁松年抬手掐他脸颊:“知不知道当着现任面提前任是大忌,乖乖睡觉!”
沈恕没有如郁松年所愿,听话闭眼,而是轻声地说:“当初说讨厌你原因,不是因为真讨厌你。”
郁松年好像真困,声音也低很多,听起来极为敷衍地嗯声。
恕之所以会肚子痛,完全是他问题更“大”。
给沈恕揉着肚子,怀里人不知好歹,还要问他:“你是不是撞到和学长牵手,才没敢自己把礼物交给?”
有些事其实就该当它过去,不该提起。郁松年也没想要提,却不料竟是沈恕主动提起。
“你明天要上班吧,该睡。”郁松年试图转移话题。
沈恕却很固执,追问道:“是吗?”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字顿,刻意极——
全部世事亦沦落陪衬,眼中只得身边这个人。这句歌词来源于《灵魂相认》by张敬轩
沈恕有些郁闷,因为就他个人在激动,想要弄清楚当年所有事情,想要表白很多次,心潮起伏,情绪涌动,恨不得抓着郁松年把当年切都说个清二楚。
但是郁松年直哄他睡觉,好像根本不在乎当年事。就在郁松年即将进入睡眠时,沈恕声音幽幽响起。
“以为你和弟弟沈元谈恋爱,所以说讨厌你。”
郁松年猛地睁开眼,困意消散,是被吓:“什?!”
沈恕翻个身,背对着郁松年:“时间不早,该睡。”
郁松年无奈地叹口气:“嗯,是。”
沈恕沉默会,呼吸声变得有些重,郁松年发觉不对,低下头去时,沈恕表情看起来虽然没有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郁松年赶紧伸手把人抱住,轻轻拍着他背心:“别想,快睡吧。”主要是过去事情,想也没用,只是自寻苦恼。
“对不起。”沈恕低声道,为当初自己,也为那时郁松年。
“这有什好抱歉。”郁松年声音很哑,在浓重夜色中,沉沉地落在沈恕耳边:“当年本来就是来迟,所以你有别选择,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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