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短暂地强迫自己遗忘过,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
可是郁松年没有。
他用座又座雕塑将感情深藏其中,坚定而纯粹,沉默又忍耐,在看不到结果尽头安静等待。
直到再次重逢他朝他走去。
直到他对他说:“你要和结婚吗?”——
无数郁松年所说过话语,字字,句句地在脑海中想起。
“好久不见。”
“没有更私人理由吗?选择理由。”
“为什不要,你讨厌吗?”
“那你喜欢什样人?”
这些作品名字,叫做情书。
整个房间里,都是不同时期郁松年给他所“写”情书。
他晚很多年,迟很久,才收到这些份又份情书。
沈恕猛地站起身,他开车回到老宅,在佣人诧异目光下,钻进衣物间中。翻许久,他才终于将那条陈旧,落满灰尘红色围巾翻出来。
他寸寸地看,寸寸地找,怎会忘记呢,明明看到lev那刻就该想起来。
个时间,已经来到五年前,是沈恕高中时期模样。
雕得很青涩,技法也不纯熟,可是任谁看都知道,这是创作者费尽心血所制。
整整五年,到底是什样心情,才会年又年地雕塑同个人,又是什样心情,才会明知道他可能有喜欢人,却仍然出现在那场宴会上,只为看他眼?
转过头,身边墙上是副有些发黄画纸,画着沈恕侧脸,穿着校服在窗后坐着。
日期在高中,那时郁松年只有十六。
对于雕塑家来说,锤子比亲吻更有力量。这句话出自于不愿透露id无定西东女士,征求同意后,用在文里,感谢这位宝在雕塑上给不
“沈恕,留在身边,不要离开。”
“那时候想为个人留下来,可惜他已经和别人在起。”
沈恕缓慢地,用力地将围巾抱进怀里。
“因为大多时候,你总是不看。所以多看看,好不好?”
原来不止有他个人,处于这场漫长又无望单恋中。
终于在围巾末端,他看到用更深些颜色所织成名字,lev。
雕塑后颈,都刻下lev。郁松年名字,是lev,除狮子,也有心意思。
心出自哪里,眼可知。
郁松年名字里藏他,工作室里也藏他,整墙绘画,都是他。
应该知道,早就该发现事实,在那些仿佛平平无奇瞬间,回忆席卷而来。
画被命名为《上心》。
原来那时候不是只有他透过窗子望他,原来……他也早就望向他。
分明该高兴,却觉得喘不上气,心脏痛得受不住,几乎要按住胸腔才能勉强稳住呼吸。
眼睛已经开始发酸,模糊视线里,沈恕看到面前雕塑,最底下石台贴个名牌,他蹲下身,在看清那几个字时候,眼泪到底没忍住,夺眶而出。
那是用中英俄三种不同语言,所书写标题-《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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