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没说话,即是默认。
“好啊。”
在沈恕幼时,老管家也时常做这种事,最胆大包天次,还偷换爷爷藤条。
那次爷爷气得藤条扔,也不让沈恕跪蒲团,直接跪地上。
原来他直都知道老管家小花招,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
待沈恕跪下,沈道昌才不紧不慢地停笔,背着手来到沈恕面前:“要是从前郁家也就罢,现在郁家就剩个毛头小子,还有那个许柄章,呵。”
沈道昌懒得发表意见,只从鼻子傲慢地哼声,以示态度。
沈道昌说是退休还乡,但仍是公司董事长。
个大型公司成立到现在,除非是重要到影响公司未来方向决策,需要召开董事会。
不然更多时候,董事长是无需直留在公司里。
沈道昌要重新回到公司,也只是他想或不想事。年纪越大,沈道昌脾气也随年增长,近年来越发容不得他人违逆。
既然爷爷发话,沈恕自然不敢耽搁,车上导航归家地点,修改成沈道昌所在老宅。
24
沈恕几乎是从学校逃回来,甚至拒绝郁松年留他吃晚饭邀请,借口公司很忙,假装给秘书打个电话。
秘书虽不知怎回事,但仍配合地与他演戏。
最后郁松年只好面带失落地放人,还送他到学校停车场处,目送他离去。
回程路上,他又给秘书去个电话,同对方道歉。
在爷爷面前,沈恕不再说谎,他知道那些用来说服郁松年理由,都不足以让沈道昌相信。
他只是安静地垂下眼:“如果定要结婚,那他是唯考虑对象。”
沈道昌沉声道:“多是合适你人家,郁家有什好?”
“郁家是没什好,但郁松年很好。”沈恕认真道。
沈道昌冷笑道:“你别跟说,你被郁家小子迷得神魂颠倒,非他不娶?”
抵达老宅时,已经晚上九点,沈恕不敢耽搁,揉着酸胀鼻梁,便入屋。
是老管家给他开门,小声跟他说,沈道昌气到晚饭都没吃,沈恕颔首示意知道,便随着管家指引,上书房。
书房门开,沈道昌站在书桌前写毛笔字,看似平心静气,但地上已经放好蒲团,桌边搁藤条,无不示意着接下来风雨欲来。
在管家担忧目光中,沈恕脱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安抚地冲他笑笑,然后上前步,跪在蒲团上。
刚跪下,沈恕便知道这是管家安排,往竹编蒲团里塞不少棉花,跪着柔软。
秘书平静地说没事,也不多问,只道:“老板,你安排在下周去见沈董这件事可能要提前,沈董让通知你,今晚去见他。”
不是直接用电话和他联系,而是通过秘书,这说明爷爷非常生气。
至于爷爷为什生气,沈恕早已猜到。
他提前与陈嫂李叔公布婚讯,却迟迟没告知爷爷。
老宅肯定也有爷爷人,这段时间对方应该直等他登门,却没等到,这才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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