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轻踩地板走进客厅,愣下。
宽敞客厅中央堆放几个打包好搬家纸箱,郁岸像条挂在沙发扶手上牛肉干,睡姿堪忧。
离谱坐在最高打包箱上邀功,昭然脸色却直阴阴沉沉,把它从箱子上扫开,箱子里放满自己换季衣物。
昭然在远离郁岸另侧沙发扶手上坐会儿,望着满地搬家行李出神。
回家之前他还在思考,万郁岸撒泼打滚哭起来不要自己走,那该怎哄才好。
安排完调去恩希市分公司员工,又审阅整批需要带去分公司项目文件和设备清单,从白天忙到后半夜,直没来得及见郁岸。
郁岸没在公司过夜,到下班时间就自己乘地铁回家。
他已经完全把昭然房子当成自己家,脱掉运动鞋归置到地台下面,外套挂到衣架上,踩着毛绒拖鞋跑进客厅,给茶几上捕蝇草浇水埋肥。
离谱趴在桌边瞧他照顾捕蝇草,沮丧地瘫在桌上,等郁岸走就朝捕蝇草噗噗吐口水。
满地小手见郁岸回家,热情地跟在他脚边,郁岸去洗手间,它们就整团蹦蹦跳跳跟到洗手间,郁岸去卧室,它们又股脑追到卧室,等郁岸钻进被窝里,它们也跟着起跳上床,各自找个满意角落贴着郁岸睡。
郁岸从没和自己长久分开过,他个人住会胡思乱想,会去危险地方做危险事,会在夜里自,bao自弃,会吃不下饭焦虑不安。昭然本打算午后再去见下大老板,态度强硬些,把郁岸要过去。
现在倒好,人家把行李都给自己打包完。
桌上捕蝇草不识时务地打个嗝,仿佛在挑衅昭然,等他走,自己就会成为这栋房子里唯畸体,与郁岸朝夕相处,喷发雾状种子要充盈在郁岸呼吸里,占有他小人类。
昭然莫名起股火,对着三株瘦弱捕蝇草呲牙,体内畸核震动向外释放辐射波动,三级佛像金核带给周遭畸体压力过盛,区区捕蝇草完全扛不住,打蔫耷拉在花盆边。
“你们别闲着,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郁岸把趴在自己头顶离谱拽下来,扔到地毯上,“你去收衣服,把常穿和换季分开装,靠谱去把房产证之类证件文件打包起来,酒鬼去楼上收二楼训练装备,害羞和纯情把洗手间液剂和套什装起来,摆烂和疯癫去……算你俩躺着吧。”
随着昭然年龄增长掉落伴生小手很听话,立即分散开去干活。
郁岸趴在沙发上熬夜打游戏,起初叫摆烂和疯癫拿另个手机和自己双排,但摆烂太爱摆烂,打会儿就投降,被郁岸无情踢出队伍顺便举报。
“都快天亮,还不下班啊。”郁岸困倦望望窗帘缝隙外逐渐消失月牙,眼睛快要睁不开,拿着手机右手垂在坐垫下,半个人没骨头似挂在沙发扶手上,半睡半醒打瞌睡。
凌晨四五点钟时候,门锁扭动,有人下班回家,没开灯,在黑暗中轻手轻脚换鞋和外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