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说:“没有可以爱东西。”父母或者小狗。
昭然蓦然僵住,这时该说句哄慰话,他唇齿微张,竟感到阵无力,平时常用拥抱和安抚在这刻都显得如此苍白。
他沉默地牵起郁岸手,走进榕树小屋里,把另瓶外敷药水塞进郁岸手里,然后自己脱掉上衣。
郁岸眼睛亮起来,爬上床垫跨坐在昭然腰上,把药水倒在他胸前,药液沿着肌肉缝隙流淌,被郁岸用手掌抹匀。
冰凉手心贴在昭然火热皮肤上,圈圈推开,郁岸神情专注,掌心轻轻掠过胸前
滴药水落在蛋白石表面,瞬间蒸腾起小团水雾,昭然不忍,仿佛在滚烫石面上炙烤颗赤诚心。
“那个。”郁岸若有若无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他把木门拉开道缝,站在缝隙后偷偷看着昭然:“你在干嘛。”
“啊,尝下,很苦。”昭然背对着他,用身体挡住手上动作,匆匆把宝石塞子塞回药剂瓶上。
郁岸慢慢走过来,双手垂在身侧,站到昭然面前,低头和他对视:“材料很多,找很久。”
“……听说,岸岸。”
曲平放在地面上,让郁岸站在他两膝之间,整理他身上破破烂烂纯黑兜帽:“衣服破,等你好些,带你去买几身新。”
“王老头要感谢,许诺给做身新衣服来着,已经把需要材料找齐。”
“谁是王老头?”
“午夜商人,他在缪斯号游轮上打扫卫生,原本是个裁缝。”
“噢。”
郁岸夺过药瓶,跪坐在他大腿上,左手向后扯他长发让他张开嘴,然后卡住昭然脖颈,拇指推起他下巴,右手拨开瓶塞,将红色药水在空中倒出条线,滴落进昭然口中,边倒边用拇指轻揉压他喉结,刺激他吞咽下去。
红色药水淋在尖牙上,从唇角溢出条细线,血红液体衬得昭然脸颊更白。
在昭然视角中,郁岸右眼漆黑深邃,左眼鬼魅蝙蝠纹路仿佛在煽动翅膀,壁炉里蛋白石暖光化不开他眉眼里冷酷。
小瓶药液灌完,郁岸手里握着空瓶在面前不动,凝视昭然色泽逐渐加深眼睛:“好鲜艳瞳色,真漂亮,像菱锰矿。”
昭然摇摇头:“这点毒,干嘛费心解掉?如果可以把伤痛带进茧里,宁可先把自己砍残再化茧,你机会不是更多分吗?”
“你把药喝呀。”
“嗯,你先回小房间,等下喝完去洗点水果拿进去。”昭然推推他背,目送他回到小型榕树屋客房里,木门关闭,他手里握着两瓶解毒药剂,面对壁炉坐到郁岸刚刚坐过地毯上,陷入沉思。
虽然化茧狂,bao期身体会恢复相当强实力,但身上debuff(负面状态)不会消失,体内蔓延晶蝎毒素也许能起到牵制自己行动效果,给郁岸增加些胜算。
为蝶变新生,暂时痛苦不足挂齿。
他咬开宝石瓶塞,犹豫再三,将药水向壁炉上堆积橙红色蛋白石上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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