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脱离梦之花后恍惚好久,手中紫红色莓果汁里冰块融化,晃动下,他突然惊醒。
玻璃月季藤蔓、巫女安妮还有巨兔都把头探得很近围观,见昭然醒过来赶紧撤走,装作没有偷看样子。
玻璃月季用须子挠挠花瓣,安妮收起桌上空杯逃走。
舍舍迦侧躺在地上顾左右而言他:“啊,原来这就是年轻人相处方式,真是前卫啊。”
“……”
坚韧玻璃月季枯枝抵在手臂上,慢慢刺穿皮肤,穿透小臂,血顺着枝条向下流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目光有些麻木,“体内有日御核,就拥有高成功率嵌核机会,第次开头,于是他自残成瘾,嵌满身畸核,密密麻麻,利用多核赋予能力强行契定你,终身忍受能量即将爆体而出痛苦,或选择剥离所有畸核将残破身躯永远浸泡在培养液里,每次自断都会被永恒之轮锁血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将在培养舱边陪他痛苦永生,成为他活着时守墓人。”
“够!”昭然痛苦得拳击打在厚重礁石上,礁石瞬间裂开,郁岸在礁石粉碎前轻身跳下来,眼眸灵动地望着他。
“如果你怕生活在人类世界同胞受到伤害,没关系,有人会料理这些事,毕竟这件事也有利可图。”郁岸跳回冰海平静水面,踩着玻璃月季藤桥返回中心小岛,朝岸边招招手,“有事再来找,再见。”
蓝色玻璃月季长满岸边小径,彻底遮挡住双方视野。
郁岸坐下来,躺靠进被玻璃月季束缚着昭然怀里。
昭然还有些恍惚,半跪到郁岸身边地毯上,扶着他昏睡脸颊入神。
眼泪颗颗从空中滴落到郁岸脸上,昭然掩住眼睛,滚烫水便从指缝向外溢。
在人类世界待太久,连痛苦也不曾肆意痛苦过,那陌生孤独世界里,给成年人疗伤药品是烟和酒。只有现在,身边都是家人。
昭然抚摸他头发,拿起他受伤小臂贴在唇边,温声说:“虽然知道那是未来,可你和他说话时候还是会吃醋。”
“唔。”郁岸贴到他怀里,依赖地环住他。
“你真看到过‘真理’?舍舍迦说,许多洞悉真理学者都选择自断,世界终极存在人们难以接受真相。”
“可能对真相追求并没有那纯粹吧。”郁岸躺在他腿上,拨拉垂到面前粉色发丝,“宇宙生命秘密完全不在乎啊,颠覆知识,重组规律,那又怎样,对而言真理尽头是你,通关之前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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