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薄
层眼皮微微抬起，双眼在暗处散发着幽幽红光，探险队员背后石壁中悄然向外探出十几条黑影鬼手，缠到几人身上，把拽住他们大腿外侧枪袋，生生将皮带拽断，鬼手稍稍用力，便将缴获枪支报废掉，碎屑抛进水里。
探险队员大气都不敢喘，站在原地等昭然慢悠悠抽完整根烟，即便着急还有五位同伴困在这座蔷薇辉石矿脉里，也不敢出言催促。
郁岸也好久不见昭然对外发脾气，自己犯错，不过惹得他抄起家伙揍顿，板起脸训顿而已。昭然对外发火时候根本不会大声说话，他会坐下来跟你心平气和地谈谈，直到你被他猩红眼睛凝视腿软，主动跪下来求饶结束这场审讯为止。
昭然终于碾灭烟蒂站起来，踩进水里
那人被异色瞳仁看得瘆得慌，抱住手臂色厉内荏质问：“看什
？物种入侵东西有什不能杀？福寿螺卵不该碾死吗？在新世界走路踩死只蚂蚁也要偿命？你不觉得荒谬吗？”
“没什是不能杀。”郁岸从昭然怀里挣脱出来，神情冷漠，“但如果福寿螺和晶角石样凶猛护崽，你碾它颗卵就追杀你到死，你还会不会轻易动手？如果踩死只蚂蚁就会引得它们倾巢出动，爬满你全身直到吃
你为止，那你走路时会不会谨慎避开它们？你心里明明很清楚，你敢动手不是因为它该死，而是因为它不会反抗。”
“很可惜，唯
独尊法则在新世界并不适用，在这里，人类成猎物。”他从背包里抽出高傲球棒，猛地击打在那人脑袋边石壁上，距离太阳穴仅毫厘之遥，石屑迸发，“没什是不能杀，谁有实力谁就动手，这是们世界秩序共通地方。但在畸体眼里，你才是螺卵和蚂蚁，懂吗。”
赵队长嘴唇发白，虚弱抬手制止：“小黄，别吵，他说得没错。”
“你也闭嘴。”郁岸直接转向赵队长，另只手抬起昭然微型狙击枪，枪口抵在赵队长喉结上，“告诉你队员，z.sha也算开枪，再不听指挥们就起死，这里面十三发子弹，全打空，谁都别想走。”
“……”赵队长张张嘴，话咽回嗓子里，胖队员洪青把气得脸红脖子粗小黄和小丁拉到边，好言好语劝导：“快别吵，那小伙子多疯啊，没听地下铁领导都提醒们吗，那娃精神不好，别惹人家。”说着便把求助目光投向昭然，希望他管管自己下级。
噗。
不起眼角落有人憋声笑，昭然趁他们争吵，自己找个高于水面石板蹲上去，他点根烟，将打火机火焰拢在手心里，轻轻吸口，伴着似有似无笑咳吐出股白雾来。
他还是第次见郁岸与别人正儿八经争论起来，瘦小身体次性输出这多字，脸不红但气有点喘，很有意思。
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昭然也只好出来说句公道话：“他说得对。不想看到这里再有人因为不听指挥造成不必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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