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蛤白从里间卧室出来,见昭然外套挂在货架上就知道他们昨晚没走,绕到货架后面瞧眼,昭然躺在吊床里还没醒,衬衣皱巴巴敞开,几块明显吻痕和爪痕在白皮肤上览无余,郁岸则趴在他身上熟睡,大腿上指痕清晰可辨。
简直晦气。蛤白装没看见,绕回里间问袁明昊早饭吃什,如果是不爱吃菜他就回家。袁明昊打着呵欠爬起来,问他想吃什,他现做。
郁岸悄悄睁开只眼睛,低声在昭然耳边问:“他怎还不走啊,离发车只剩两个小时,大哥不准袁老板送去车站,怎办?”
“你自己去商量吧,大哥那脾气也不敢惹他,商量不下来就跟回公司上班,正好。”昭然枕着小臂幸灾乐祸。
阵嘈杂乌鸦叫打断两人悄悄话,北面墙壁上存尸抽屉发出向响动,两位午夜商人在乌鸦闹钟吵闹下起床,对着镜子扑上粉和大红脸蛋,拧开通往后院门,个人去给袁老板小三轮打气,另个则在货架间走走停停,在羊皮卷上写下今日进货清单。
轻咬住指尖,将手套拽下来,抓住他腕子,叼着手套专注拍他手。
指节温润光滑,指甲紧贴指缘修成整齐椭圆形,手指纤长,指尖末端泛着淡红色,完美无瑕。倘若不细想它之于昭然意味着什话。
昭然被捉住手拍个没完,稍微呵斥句别闹,郁岸就会转过刚委屈过阵脸,可怜地看着他,于是昭然最终败下阵来,任他摆弄。
“天天欣赏。”郁岸当着他面把两张照片分别设置成壁纸和锁屏,只要按亮手机,锁屏就会显现出只修长白皙手。
“咦,你血条变稀疏点。”郁岸盯着昭然头顶上别人看不到血量显示条,在昭然耳根通红同时,密集如尺子刻度血量条上限有所下降,以至于刻度稀疏些。
郁岸穿上衣服,装作若无其事跟在清点货物午夜商人后面,偷瞄他羊皮卷,上面写都是些没见过东西,肯定来自新世界。
他正动着歪脑筋,忽然听见小卖部大门似乎被人推开,有人裹挟着薄雪冷风走进来。袁明昊在厨房给蛤白煮汤圆,没听见。
雪花降落在那青年肩头,便嘶啦声蒸成团白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穿身运动夏装,头充满活力红色短发煞是惹眼。
郁岸躲在货架后偷看,心里嘀咕:“火焰圭?他靠什找到这儿。”
火焰圭脸新奇,环顾四周奇特货物,似乎也是第次来。而他颈侧镶嵌那枚火焰龙眼则满眼轻蔑,像皇帝微服私访到
他似乎有些高估畸体自制力,人形是畸体混入人群障眼法,驯顺纵容是他努力维护假象,以至于郁岸经常忘记。昭然本质是异世界野兽。
“等等,不是说大哥在隔壁不要做吗……?”
……
“换个地方行吗,这个吊床,太晃……”郁岸全程捂着嘴掉眼泪,到最后头顶上可怜巴巴三格血条掉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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