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灵活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跳下床拉开卧室门跑出去。
昭然怀里空落落,看着郁岸溜烟跑走,身上还穿着自己给他换上卡通猫咪印花短袖和白色短裤。他面相很小,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小个好几岁,又是自己养大,因此总是下意识把他当成个小孩子教训,可能以后是要少管些。
满屋子小手都挤在门口看两人打架,见郁岸跑出来,纷纷让出条路给他,趴在各种家具上小心翼翼地望着,以为他要走。
酒鬼和疯癫已经钻进冰箱借酒消愁,纯情和害羞掏空家里花瓶握着小花含泪目送,摆烂跑去衣帽间拖来郁岸单肩包往地上扔,离谱直接抱在郁岸脚踝上哭着求他不要走。
只有靠谱淡定如常,在郁岸踮脚够不到储物柜最上沿时,替他取下最里面医药箱。
那是年复年躺在木棺中沁入骨皮阴香。天长地久以海底木棺为家怪物,凄凉气味是他离开家乡时唯行李。
郁岸回应让昭然诧异。
不是恶劣玩弄,也不是恐惧顺从,他身体突然变得温暖起来,抱着他不再像用力握住颗炭或块冰。
昭然珍而重之抱紧怀里人,四肢都在微微发抖,控制不住,完全忘记切下流欲望和技巧,只单纯地享受着皮肤相贴熨帖慰藉。
“相信没。”昭然与他耳语。
色蔓到耳朵根。
他身上确实没有嵌核槽。
郁岸看看他手,再看看他应激反应,多手怪物也拥有两只特别触手,似乎是它繁殖器官。
“如果是这样话,”郁岸直白地摩挲他每根手指,沿着分明骨节摸到拳骨上筋脉,手指插进他指间,“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
郁岸将自己手与他掌心相贴,手指根根与他交错,然后握紧,听他呼吸逐渐粗重紊乱,昭然喉结上下滚动下,眼睛被刺激得隐隐变红。
“不完全信。”
“怎才信?”
“嗯……给看看你现在本体样子。”
“不要。你没发现所有动物都只有小时候最可爱吗。”
“那就不信。”
郁岸在昭然面前跪坐下来,凑到他发烫脸颊边,鼻尖贴近他颈侧嗅闻:“确猜测过这个可能。”
“知道们相遇是你诡计,但好像,只把与你相关记忆遗失。”郁岸双手搭在他颈后,上半身都和他贴在起,“你像老照片里被剪掉脸人,日记也不准提及你名字。”
自从午夜零点从存尸抽屉里醒来开始,切都变得不样,昭然是自己醒来后见到第个人,郁岸才不会相信他来到古县医院是个巧合,他在等自己,毋庸置疑。
“说谎人舌头要被钉钉子。”郁岸双腿跨到他腰间,坐在他怀里,亲他嘴唇,挑开他尖锐齿缝,哪怕舌头被割出细小伤口,让这个吻夹杂着轻微铁锈味。
他呼吸中木头香味在唇舌交织中渡过来,熟悉气味触及记忆,郁岸也终于有定论——棺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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