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清晨，郁岸和往常样起床洗漱，背上单肩包，把地下铁身份卡揣进兜里，然后随便拿
支碳素笔，出门考试。
倒不是他不重视实习生转正会，毕竟四年前高考他也是如此出门
。
郁岸从最近地铁站上车，在比萨庄园站换乘四号线。笔试在中午十点开始，不过因为顺路缘故，昭然让他从比萨庄园站下车，去已经被封锁调查古县医院检查圈，确定没有幻室化迹象再离开。
既然羊头人在古县医院造成过人类伤亡，古县医院又位于红狸市最南端，根据地下铁巡逻区域
没过两秒，郁岸消息便回复过来。
“面试官，你能帮
找几个废核吗？”
昭然怔：“废核？”
郁岸：“对，就是能量用完废。”
昭然：“废核也带有微弱辐射，公司里畸动武器用完废核都会集中销毁，有数量统计，多个少个都不好对账。你要废核干什
用啊。”
昭然并不死心，刨根问底：“那换个简单点问法，你认识多少年？”
“反正你出生就认识你。”对方头疼拍拍脑袋，“没事别骚扰。”
“有事。”昭然收敛笑意，正色道，“算求你，让重发个誓，哥，只要你答应，你以后说什算什。”
“哦……在这儿等着呢。”男人哼笑，“‘不向郁岸复述往事’，是你发誓。也只能公正裁决。”
“是你逼发。”
能感觉到郁岸皮肤冰凉，眼眶湿润。
难得失眠，他摸到枕边手机，拨通个号码，备注显示“大冤种”。
响几声对方才接起来，临近半夜，电话对面男人声音带着倦怠和傲慢。
“说。”个字问候强忍愠怒。
“大哥，无聊，给你打个电话聊会天。”
郁岸：“系统表情[求求]”
“……”昭然看着屏幕里弹过来双手合十小黄豆表情，焦躁地抓抓头发，拢起额发无奈回复：“等明天上班给你找找。”
郁岸：“系统表情[开心跳跳]”
昭然头扣进枕头里，把手机扔到边。直到半夜脑子里都还在循环郁岸叼着小鱼干跳来跳去画面。
*
“都样。不想再看见你在个疯小子身上浪费时间，你也别再来烦。”
“哟，”昭然指尖卷着发丝，懒洋洋道，“大情圣还教别人做人呢，前男友头还抱着呐？放枕边儿没啊。”
电话里声硬物坠地脆响，是骷髅头从床上被扫到地上，然后沿着地面骨碌声音。
对方瞬间破防，气急败坏挂电话。
昭然不慌不忙关上通话页面，给郁岸发条消息，“早点睡，明天转正会笔试好好答，考完接你。”
对方沉默半晌：“终于想通打算放弃那小子？”
“嗯那倒不是，”昭然打个哈哈，“最近家里挺好？身体挺好？”
“……”
“哦对，哥，你知道几岁吗。岸岸前两天问，没答上来，差点露馅。”
“呵，岸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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