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眼前发黑,耳内嗡鸣,手指扣着墙壁抬起上半身,凭直觉向前翻滚小段距离,堪堪躲过这致命脚,免于沦为个被踩瘪易拉罐。
郁岸接连退到三米之外,重新摆
小齐摇摇头,去拉上窗帘。组长贯吊儿郎当样子,工作状态时常令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对待这份工作,可每月递交业绩报告和战斗结算又会向所有人证明,地下铁没他不行。
他常酗酒,但不会像其他毫无自控力男人样撒酒疯,绝大多数时候都只会找个没灯角落安静地坐着,双眼放空,似乎酒精是他麻痹情感种别无选择方式。不止次,小齐清晨上班,推开办公室门,被储存夜寒冷扑个满面,随后便看见组长烂醉如泥靠在玻璃窗边,白衬衫、苍白脸庞和浅淡发白发丝,窗上冰花蔓延到他脸上,睫毛挂上冷霜,像垂死飞蛾。
不过,实习生到来颠覆这种常规,组长特意去挑件鲜艳酒红色衬衫塞进衣柜,每次出门都会在穿衣镜前停留几秒,他还从没如此注重维护过公司形象。用其他下属话来描述他变化,就是个颓废酒鬼某天去宠物店领回只小猫咪。
桌上手机震下,昭然从臂弯里抬起头,嘴唇被尖牙咬破,渗出些许深红颜色。
紧急秩序实习1组郁岸:“你在哪儿?”
“组长,要派支援过去吗。”
昭然关掉音响,酒醒大半截,双手抵在唇边思考:“大老板意思是,必须让郁岸独立完成实习任务,谁也不准帮。”
他思索小会儿,又靠回椅背中:“离谱也不是不能打……其实问题也不大。”
下属小齐面无表情:“会被郁岸发现。”
“应该……”昭然捻动指尖心中默算,“不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捂住右手闷哼声。
不是吧,这是什奶猫崽找妈妈式无助求救?
冷漠清高臭小子不会轻易向别人开口求助,不会真陷入死局吧。
*
郁岸情况确危急。
男医生扭动不协调肢体,朝郁岸步步逼近,在他头顶抬起脚,用力向下跺。
好痛,好像被什东西踩到。就不该派那笨东西过去,平地走路都能撞到门框,更别说执行某些需要隐蔽任务。
下属小齐目无波澜地看着昭组长,只见组长坐在椅上骂骂咧咧会儿,突然不出声,不自然地趴到桌上,捂住右手,乱发遮住脸颊,发丝与衣领之间两寸脖颈腾地升起淡淡红晕。
“被发现……没用东西,还不快跑,要是被那熊孩子抓住可就……”昭然话音未落,身体忽然僵,慢慢趴到办公桌上,额头抵着小臂,右手垂到桌面下,五指蜷进掌心,手套表面皮革相互摩擦,咯吱轻响。
在旁倒酒左手放下酒瓶,从抽屉里爬出来,抽张纸巾递给昭然。
下属小齐沉默退远半步,组长在办公室喝得烂醉,眼睛脖子都红得快滴血,被老板看见估计要挨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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