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顾葭做不到,他既害怕他未知陆玉山,又对陆玉山有丝愧疚,厌恶陆玉山不尊重,又不希望这个人毁他现在还算完美新生活。
他纠结着,大半情绪给委屈,尤其在这样身体难过深夜,顾葭难免想起很久之前对他言听计从十分宠溺他那位陆老板。
说好是要试试看,不行就分开,而且是地下情,说到底还是陆玉山玩不起。
顾葭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最开始都说好是试试,是陆玉山错。
他呼吸都像是有针下下戳刺他喉管,他失水太多,再艰难心理历程也败给身体需要,他咳嗽起来,每下都很小声,像是刚长出绒毛小鸡崽,趴在那里可怜兮兮颤抖翅膀。
晚十点。
陆公馆灯火通明,唯有间房内漆黑如墨,空气中是古怪香气与腥味混合而成味道,闻之教人莫名恶心,却又欲罢不能。
顾葭正是在这样气味中苏醒,然而苏醒仅仅只是他意识,身体并不听他使唤,沉甸甸地就像是残疾人般,失去活动能力,连知觉都是奢侈。
迟钝反应让顾葭眼皮都是在分钟后才撩开。
睁开后,入眼是阴天样灰暗,潮湿脸颊、朦胧视线、干渴喉咙,件件让顾葭意识道:他这不是做梦。
房间里唯可以帮助顾葭人,
因为哭得太久,又因为光线昏暗,因此当顾葭发现自己并非个人在房间里,看见个人影大马金刀坐在对面独位沙发上时,顾葭还以为是错觉,直到对方犹如实质视线将他锁在其中,顾葭才深呼吸几下,手在打湿又干掉枕头上虚弱地抓抓,然后用尽好不容易积蓄起来力量,抓住蓬松枕头朝那人丢去!
枕头在空中划出道冲劲垃圾弧线,丢掷出去那刻就已经是它最高点,然后毫不意外落在昂贵地毯上——在距离沙发上之人足足还有两米地方。
沙发上人没有动,顾葭却没办法保持冷静,他想要发火,可是脑海里全是自己后来同陆玉山合-*画面;他想要喊疼,撒撒娇,想要喝水,可又想起自己被陆玉山在那多人面前拽上来,毫无尊严画面;他想要给无忌打电话,可自己这样,若是让无忌知道,又是场乱七八糟混乱;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办,既没办法告诉自己云淡风轻揭过这次事件,也没有办法站在制高点指责对方,他甚至发现自己想这大圈,竟是完全没有想到找自己如今男友白可行求助,这岂不是叫陆玉山说中自己跟白可行完全没有感情事?
虽然开始顾葭就清楚自己和白二爷没什感情,可若是叫人说出来,说出来人还是陆玉山,这就不大美妙。
他复闭上眼,假装还在睡,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处理现在情况,最好结果虽然是当作自己也爽次狂欢,毕竟顾葭从最初解到自己喜欢男人后,就是打算只满足自己身体,不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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