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也回头看
眼，却只看见三妹顾金枝那副倒霉样，撅撅嘴巴，回过头来劝慰丈夫：“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没什
不好，等让他们把所有家当都摊开，大家都把钱摆出来平分，
们就过自己
日子去，谁爱和他们在起就和他们在起吧。”
顾知礼看眼太太，说：“那爹……”
二太太没好气道：“就知道说你爸，你爸从没正眼看过你，不过你若是想养他，就养吧，总归不可能不帮你，前提是你爸愿意跟着你。”
顾知礼握住太太手，心中充满对外面世界茫然，但又并不是很害怕，甚至觉得太太说那样日子也很好，生活里没有大哥和三妹，只有他们家，父亲也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让父亲知道自己比大哥强百倍，比大哥更孝敬他百倍！
然后……或许……
在顾府没，自然是大哥赔！”
顾知礼没说话，二太太焦玲也很同意：“是这个道理，大嫂还没能给们个说法，那在大嫂出狱前，们都合该住在大哥那里！等家里人都到齐，再好好地算个清楚！”二太太想着能省天饭钱就省着，能多占点儿便宜就多占些，不然自己就吃亏！
如此大家三言两语决定去处，顾文武想着父亲若是回来也会这样说，便按捺情绪不提不满，但看见老太爷贴身丫头红叶也跟着大家伙起走，就忍不住问：“你怎跟着们？没跟着爸？”
红叶背着自己背囊，看顾文武眼神很是可怜：“昨儿老太爷见三少爷后就失魂落魄说要自己散散步，不叫跟着。大爷，没有去处，就让继续伺候你们吧，等老太爷回来，再继续此后他，好不好？”
顾文武眼神闪躲下，点点头，说：“行吧行吧，你也跟着来，等安顿好，们找人四处找下老太爷。”
父亲会像总是摸着大哥脑袋那样摸摸他脑袋，对他说声：对不起啊知礼，这些年你辛苦。
说罢，大家陆陆续续上人力车，离开被流氓占领地，住大半辈子家。
其间顾知礼回头看看顾府，突然发现顾府灰扑扑，和记忆力样子竟是两般模样，也不知道是什时候顾府变成这等破败样子，明明之前墙瓦还很新，门口石狮子也很威武高大啊……
什时候变成这样？
顾二爷突然悲从中来，掩面抹泪，坐在旁二太太瞧见，倒不像对着大哥和三妹那样凶巴巴，皱眉轻声问：“咋啦？知礼？”
顾知礼摇头，叹息中夹杂着抽泣声，说：“总感觉，这出来，就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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