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亮,嘴角撇,活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幸存者,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地扑过去,说:“让见大哥!大哥!是阿梅……大哥啊……呜……”她说哭就哭,想到自己好歹堂堂当红歌星竟是遭受那样待遇,孩子恐怕也没,就止不住地掉眼泪,哭之凶狠,仿佛要哭出血泪而亡。
右边彪形大汉立马拦住梅贵,大汉说:“梅小姐,老大在谈生意,现在不许任何人进去。”
梅贵拽着大汉衣服就又打又踹,动如疯兔,尖叫道:“泥不让见大哥现在就从二楼跳下去!看你赔不赔得起!你算什东西?!快让开!”
大汉不动,梅贵便更大声喊里面大哥出来,说:“大哥你看看……被人欺负……要死!大哥……大哥!”
也不知道吵闹多久,里面终于出来个人,此人穿着讲究,叼着雪茄,双细长眼睛沉淀着无数令人畏惧暗色,身形健硕完美,身高腿长,然而声音很是嘶哑古怪,有种似乎找不着音调古怪:“干什?吵什吵?”
梅贵几乎是被赶出顾府。
她惶恐不已泪流满面,趴在顾府后门角落使劲抠嗓子,但却什都吐不出来,她放声大哭,然而这样似乎没有用,这里没有人听她哭,她只好跌跌撞撞走出胡同,找辆人力车,说:“快!去如梦舞厅。”
人力车夫是个大冬天还穿着草鞋老人家,叼着根烟杆子,立马飞快跑起来,草鞋在冰凉铺着薄雪地面渐渐湿润,浅色草鞋融成深色,间隙堆积满泥巴,每跑步便飞溅起混合雪水泥点到自己驼背上。
梅贵脸上也被溅落几点泥,连忙用袖子遮挡,愤怒地骂道:“你慢点慢点!别把泥甩得到处都是!”
人力车夫立即放慢脚程,生怕得罪客人,于是忽然连走路都不敢走,不知道怎走,路歪歪扭扭到京城只有夜里繁华小夜场街,停在冷清舞厅门口。
梅贵见着大哥,顿时鼻涕泡都爆个出来,但她顾不这多,跪下就抱住大哥腿,哭着说:“大哥……孩子没……大哥!刚才去找顾老四,他根本不在乎,他
梅贵嫌恶连忙下车,丢块钱给车夫便道:“不用找。”然后匆匆忙忙推门而入,寻找她大哥去。
白日里歌舞厅是寂静,除几个守场子打手还有清扫人员,几乎没有其他人会在这个时候呆在这里。
可今天是舞厅算账日子,梅贵猜测这里应该能找到大哥——江入梦。
舞厅是整条街上最大舞厅,外围修得非常漂亮,是四层楼大洋房,楼便是巨大舞厅,装修精美,头顶彩灯无数,巨大吊顶直接从四楼吊到楼,呈现倒金字塔形状,每晚都需要有人上去将每根牛油蜡烛点燃,是十分费钱奢侈品。
梅贵轻车熟路到楼后台,从后台窄小楼梯上二楼,不需要特别费劲寻找就能看见守在深褐色大门前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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