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摇头，随后又点
点头，说：“
知道
，对，能借用你打火机吗？”
顾无忌在顾葭面前总是不抽烟，但是在别处会偶尔点
根烟草：“当然，哥，你要干什
？”
顾葭挥挥自己手里报纸，说：“给他烧过去，希望能赶在他投胎前，让他知道们办这好报纸，让他后悔没有亲眼所见，让他后悔去。”
顾无忌笑下，帮忙找乘务员要个铁盆，然后和顾葭块儿蹲在地上看着打火机那点橘色火光渐渐吞噬整个报纸。
顾无忌本来还想问下顾葭，为什不自己看完再烧呢？
杜兄与高兄也写封信，但是他们都没有你这封长，怕他们嫉妒，所以你也要对他们保密呀，哈哈。
——你监狱里朋友，丁鸿羽。
顾葭听完信，眨眨眼，时并没有什感受，然而当他联想到等以后回到天津，就只剩下他和高、杜明君这三个人在报社当元老级别成员，只有三个人坐在馄饨摊子聊天，就感觉无法言说难过席卷他全身。
他将信规整叠起，放在口袋里，然后开始看这从杜明君手里递给自己，那从打印机里印出第份报纸——属于他们报纸。
报纸被杜明君仔细熨过，所以不会弄脏他手，他暂且没有发现这个细节，眼睛里只剩下《目击者报》这巨大标题，然后笑着笑着，眼睛便是雾蒙蒙水花。
然而他想，哥哥大概是想要让那个姓丁第个看，而哥哥认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以后每期报纸吧。
他哥哥，在很多方面都温柔让他无法释怀，是他生命最完美光。
“哥，还要纸吗？”顾无忌拿张纸，凑到顾葭鼻子上，说，“擦擦鼻涕？”
顾葭拿开顾无忌凑过来纸，说：“不需要，现在只希望杜兄和高兄坚定为丁鸿羽平反，不管当事人意愿如何，绝不能这样含含糊糊就以被害人死亡结束这场陷害，这不可能。”
顾无忌笑道
顾无忌始终关注着顾葭，他给顾葭递张纸，坐在哥哥身边，轻声问：“哥？”
其实顾无忌也听见杜明君声音，开始就知道个大概，然而他对那些穷学生没有感情，只对顾葭有感情，见顾葭难过，他便讨厌那些带来坏消息穷学生，可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竭尽所能哄哥哥：“哥，你报纸办出来，该开心。”
顾葭从来都只是参与者，最初他想要办报社也是因为这是丁兄理想，结果丁兄无缘看见他们报纸横空出世，自己倒是投胎转世。
“恩，是该开心，只是以后，四方桌子坐不满，少个人……所以有点难过。”
顾无忌见惯死人，就是自己断胳膊断腿他也不会吭声，可他到底是人，是人就有弱点，他弱点在他身边难过着，他便也心如刀割，什好心情都没有：“生死无常，哥哥，很多人注定只能成为生命过客，你还会认识很多人，填补你那四方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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