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僵硬靠着星期五,又为装睡而不敢动,所以没多久便脖子酸痛,很是难过。
这时他头顶上人说话,问那车夫:“怎看你可以过那多租界里面穿?其他车夫好像只能在外面等?”
顾葭被星期五说话声音震耳朵里面酥酥痒痒,说不清楚是什滋味。
车夫拉下自己裹着脸围巾,竟是今日送约翰森医生过来那位小车夫。
车夫看起来很老成,可实际上却刚成年,性格也是开朗热情,很愿意和客人搭话:“哦,那是因为们干这行,也有这行规矩,像天津,九个租界,有些租界是不允许们进去,所以只能在外面等,有些租界必须会他们语言,他们才让你进去,才能在里面拉活。”
会跑到陈家去骂街,那更是要闹人尽皆知。
冬日近午十分总是很暖和。
顾葭坐在人力车上,身边是他新任命保镖星期五,可两个人坐在块儿,却看不出其中位是另位下人,高个儿宽肩青年瞧便像是带过兵,气势凛冽,坐姿霸气,稍纤瘦男人仰着头,阳光落他满头,派清丽迷人,旁人单看外表,是看不出那俊美青年有多不讲究,也看不出那漂亮男人有多嫌弃旁边人糙,倒觉得他俩像是天造地设对儿,明明白白刻画出‘赏心悦目’四字是何风景。
忽地,赏心悦目组合里‘悦目’像是热爱阳光猫咪般在冬日暖阳里昏昏欲睡,并随着人力车夫个转弯,轻轻把脑袋搭在‘赏心’肩膀上。
后者没有动,更没有偏头看这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惹他心乱三少爷,只开口对前头人力车夫说:“慢点。”
“哦?那小
人力车夫戴着厚厚脏围巾,上午也就赚块钱不到,汗却出好几身,将棉衣打湿后又穿干,穿干后又打湿,听见后头客人发话,便点头哈腰慢悠悠走起来,走出个舒适速度,像是拉着客人春游。
星期五漫不经心看着天津卫周围风景,很久以前从未注意到过美丽,如今却让他看见,他看见无数高楼拔起,瞧见法租界那片庄严肃穆建筑,看见路上摩登打扮男男女女,他们或笑或三五成群上车准备去吃饭,还看见最大戏园子里拥挤无数‘沙丁鱼’,于是他勾着嘴角笑,却明白并非因为这些很有趣,只是因为他清楚身边顾葭其实没有睡,所以才想笑。
头搭在星期五肩头,几乎快要窝人家怀里去顾葭可笑不出来,他其实靠到星期五肩上就醒,可因为慢秒,犹豫是该迅速离开对方肩膀,再给对方微笑着道个歉呢?还是假装什都没有发生自然而然从人家怀里出来?
顾葭这慢,就错过起来时机,如今落个‘骑虎难下’。
从顾公馆到陈公馆,开车是用不多长时间,可坐人力车却需要时间,更别提现在人力车比小孩子都跑慢,也不知道半个小时能不能到达陈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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