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再说话，关东煮在风里面被吹凉
，咬在嘴里有股腥味。
远处
天空亮
下，眼皮跟
路依依说：“谁说比你老？那可是们学校超强帅哥，BBS上面经常有人发帖说今天又看见Nico啦，和哪个哪个女生在食堂里面吃饭。”
说：“好吧，不过还是觉得他老会比较像吴孟达。”
路依依说：“切!”
说：“切什
？”
路依依说：“这身怎样？”
机屏幕，没有新短信。“几点？”路依依往手心里呵着气，轻轻地跺着脚。外面玻璃幕墙碎好些，冷风直灌进来。“十点半。”把手机搁回口袋里。
战争年代还有卡拉ＯＫ开放实在是件令人惊叹事情，不过市z.府曾经保证上海还是上海，娱乐和商业设施还是照常开放。们在包间外吧台前，面对着汽腾腾锅关东煮，飘着淡淡鱼香。“你吃什？”
“要两串鱼蛋就好。”路依依说。“那好吧，两串鱼蛋，两串章鱼小丸子。”
“8块钱，四张食品券。”柜台里面伙计说着，顺便耸耸肩，把军棉大衣裹得紧点。
毕竟是非常时期，娱乐可以免费，吃东西还是限量。在钱包里摸四张食品券给他，路依依给十块钱。“回去吃？”有点犹豫。
说：“不错啊。”
路依依说：“Nico说，最喜欢穿格子短裙和长大衣女孩，身材好穿起来最性感。”
说：“这样衣服不是《瑞丽》上面很多？好象都是日本过来式样，满大街都是，短裙靴子长大衣，流行好多年。”
路依依说：“你想什啊？他是说喜欢，你笨笨，这都听不出来。”
说：“真委婉。”
包间里面现在是什场面？不知道是明玲玲在和二猪对唱《广岛之恋》还是那帮精力充沛男女凑在起吼《这拜》，记得出来时候还有两屏幕歌在排队。“出去透透气。”路依依说。“好，去帮你拿大衣。”
们每人拿着串关东煮，坐在门口台阶上，路依依用力伸个懒腰。她披上外套，件黑色贴身掐腰羊绒皮大衣，垂下来长摆拉起来刚好盖住双腿。面前是武宁南路，路灯稀稀拉拉，没有人迹。咬颗章鱼小丸子下来在嘴里嚼着，忽然觉得和路依依这样子就像两个陕北老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坐在田埂边人抱个夹馍。侧脸看看路依依，她也看着前面发呆，嘴巴不停地动着。
没有人说话，霓虹灯广告牌在头顶孤零零地闪烁，们身边光时绿时红，又咬下颗章鱼小丸子。路依依吃完串，双手在裙摆下裸露出来腿上搓着。看她眼，撞上她看过来目光。
路依依说：“你知道？们新闻系最有名那个帅哥，在上海电视台当VJ那个昨天请吃饭。”
说：“那个以前经常在电视里主持十佳金曲？觉得他长得比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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