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7 / 9）

她指给看签名地方。

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名字，把笔搁下。林澜对笑笑，指向会场侧出口，转身向那边走去，听见林澜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开始接待下个学生。双手抄在口袋里，吹吹口哨，尽量想让这个决定感觉起来轻松些。

其实这个游戏开始时候，只是因为句话——你不能退出，也不能。

手机响。“木头木头!要木头!要造长戟!你睡着啊？大猪已经快把家推平!”苏婉在话筒里大喊。

去看屏幕，苏婉已经发无数对话给，不过刚才走神略过去。

知道。

再次见到林澜，还是在体育中心。

仅仅过夜，体育中心布置完全变样。几十间半封闭格子个挨着个，填完申请表学生们依次进入其中之，面试完人直接被军方代表从后面请出去，外面排队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事，而出来人面无表情。整个场面寂寂无声，定是世界上最森严招聘会。

和林澜隔着张桌子面对面。她已经换上7488部队制式军服，那是身简约贴身白色套裙，领口上绣着鹰扬起侧羽翼图纹，肩章上杠两星。

页页地翻着7488部队军事服务协议，其实个字也没看进去。这样厚厚叠法律文件，看后面忘前面，根本记不住，而且差不多决定要签。昨天夜里班里大家议论下，除去部队服务就只有考研，要不然就是闲着当后备人员。考研还只能考本专业，换而言之还是只能去部队服务，无非是早晚。而早去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优先选择北京或者上海。

大猪二猪新战术大概是先踏平苏婉，然后大队合围。给苏婉送千个木头过去，然后画个方框，把五

说到北京上海时候，能感觉到心里头小野兽蹦达下——记得某个人是7488部队上海部门协调员。“喂，你已经看半个小时。”

抬起头，林澜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手里玩着支铅笔，即使在这样场合，她也并不全然像个军人。看她几秒钟，注意到她眉毛下星星碎碎亮点，那是昨夜她没有来得及卸干净彩妆。心里沉甸甸分量因为这个小发现有所减轻，咧咧嘴。“签能反悔不？”

“不能。”

“等于卖身契啊。”低声嘟哝，其实知道就算你有豹子胆也不敢跟军方毁约，不过听到那肯定回答，依然让人心里发凉。“也没什，你要是去公司，签约也不能轻易退出。”林澜耸耸肩膀，笑，“还是现役呢，也不能啊!”

抬头看着她，她还是笑，后来才发现她总是这样，从不因为别人看她就觉得不安，永远笑得很随意。她牙齿白净目光清澈，反射光都能晃到眼睛，所以只是看着她耳朵边那丝淘气卷发，随着她笑声轻轻地震动。最终垂下目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