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扶住她身子:“你先起来,冷静冷静!”
隐娘把推开宴云何:“怎冷静!陛下不肯见,他为何不见!”
严公公弯腰同宴云何解释道:“隐姑娘刚到京城,见到陛下,张口便是不敬。陛下让她退下,她却跪在这里,从早朝跪到现在。”
宴云何对隐娘问道:“你怎对陛下不敬?”
严公公轻咳声:“隐姑娘对陛下说,她身任皇城司要职,知道很多重要秘密,她愿用这些秘密,换虞大人命。
宴云何急声道:“这是为何?!”
严公公将他带到御书房外,他就明白是为何。
只见前方跪着名女官,数名宫女将她围着,轻声劝着。
而那人背影瘦弱单薄,倔强地跪在雪里,丝毫不管旁人对她说什。
宴云何无需上前看,都将这人认出来,正是隐娘。
金吾卫经过那遭,也经历场大换血,身旁站着武官,朝气蓬勃,年轻气盛,意外地跟游良很像,叫宴云何忍不住多看几眼。
方知州和往常般静静站在文官角落里,面色沉寂,让人看不出思绪。
散朝后,宴云何下意识想追上方知州脚步,却被严公公喊住。
严公公瞧见他望着方知州方向,忍不住提点句:“宴大人,会在陛下面前,不要提起方大人。”
宴云何疑惑道:“为何?澜之向来谨慎,应该不会像样时时惹陛下生气。”
凉意:“这……这是怎。”
宴云何烦闷地闭上眼:“别问,把药拿过来。”
上过药后,宴云何躺在床上,疲倦至极地吁口气。
意外是,虽然身体很疼,却前所未有地感到安稳。
好似这些时日不安与忐忑,都在疼痛占据上风情况下,逐渐得到安抚。
隐娘脸都冻青,宫女试图往她身上盖披风,都被她倔强地推开。
直到看见宴云何,隐娘竟瞬间落泪:“淮阳!”
宴云何解开自己身上披风,把将隐娘裹住。这兄妹俩,真是个比个能折腾。
“你在这里做什!”宴云何低声喝道。
隐娘也不知跪多久,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
严公公欲言又止:“这……或许像方大人那般谨慎人,闯起祸来才叫人惊讶。”
宴云何敏锐地捕捉到不对,难道游良还活着!
这些时日宴云何意志消沉,亦与游良死有关。
不等宴云何再度追问,严公公接下来话,却让他措手不及。
“原本定好三日之期,可能会有变故。”严公公说道。
宴云何终于能睡着,这夜没有噩梦。
次日清晨,宴云何还是上朝,阔别已久重新回到官场后,明显感觉到百官之中多出许多生面孔。
那些都是姜家人,尽数被换下,换成成景帝早已物色好人选。
谁也不知道,成景帝何时看中这多人,又或者说,这些人何时效忠成景帝,竟无人察觉。
宴云何身旁已经不再站着游良,而是个全然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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