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药?”虞钦声音已经哑。
药性涌上来,宴云何顺势倒在床上,缕头发落在他唇齿间,他眯着双金瞳,轻声笑道:“助兴药。”
虞钦皱眉,快步上前,先是伸手扶额,感受上面温度:“你脸很烫,可是染上风寒?”
宴云何摇摇头:“没有,不过吃点药。”
“虞钦有些担忧道:“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去看大夫?”
说罢他摸下宴云何冰凉发尾:“怎不弄干?”
宴云何往后靠,双臂屈着撑床,膝盖抬,绸缎质地袍子,便顺着动作贴紧身躯:“便是看过大夫才来,也是他给开药方。”
何况今夜宴云何,身上气息过于浓烈,好似刚沐浴过,清淡香气被皮肤高温烘着,于空气中散开。
他刚行到窗边,便闻到若有似无味道,房门打开瞬间,他便知里间人是谁。
随手搁下油灯,虞钦说:“宴大人喝酒?”
宴云何没有否认,他松开虞钦手,难得没将人堵在角落字字句句地调戏。
反而落落大方地进内室,对旁座椅视而不见,直直地往床上去。
喜欢个人时,这种习惯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习惯在沐浴前练剑,临睡前看书,从书房出来,老仆早已睡下。
虞钦端着油灯,直空荡长廊缓缓行过,虞府太大,人又太少。
他驻足原地,望眼月色,确实清冷些。从慈幼院归来,孤独感不减反增。
人若是感受过温暖,再回归原处时,冷寂翻倍袭来。
“这药得用酒送,才能壮胆。”宴云何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与放松面色不同,他袍子却逐渐显出情状。
虞钦即便再迟钝,这时也察觉出不对,他艰难地将目光从宴云何脸上抽开,落到他腿间。
宴云何双腿收拢瞬,又缓缓张开:“你不问是什药吗?”
虞钦没有说话,浑身气息却变得紧绷而又危险起来。
好似有无形丝线,包裹着二人,连空气变得粘稠而燥热。
宴云何坐在床边,姿势放松得好似他本就是这里主人。
“寒初,你过来。”
虞钦习惯宴云何吃酒后冲动,他甚至怀疑件事:“你是清醒吗?”
宴云何头发还有点湿,并未束发,连袍子都是松散:“是不是清醒,你可以自己确认。”
说罢他还笑声:“觉得不是很清醒,可能是疯吧。”
虞钦将手拢在摇晃烛火身旁,似在挡风,又似感受那难得温度。
刚行到卧房外,里间就探出只手来,把将他拽进去。
宴云何把他按在门上,好奇望他:“你怎点都不吃惊?”
虞钦吹灭手里油灯:“你若是,三番五次地遇到这种事,也不会觉得吃惊。何况你……”
“何况什?”宴云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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