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丈夫是对。
永安侯见下人拿着棍子迟迟不敢动手,把夺过来,在众人惊呼声中,用尽全力往宴云何腿上挥去。
骨头折断声音清晰响起,永安侯手里棍棒折半,看着因为剧痛而撑着地面,强
那时他虽正值壮年,鬓边却已有数缕白发,永安侯好像夜间老不少,他用颤抖手指向宴云何:“你想找死,便去找根绳子把自己吊,别拖累全家!”
宴云何自小学武,但跪这久对他来说也有点吃力。
年轻,尚还天真他望着永安侯:“爹,求你,你也知道,虞……”
话音未落,脸上就被狠狠地抽巴掌,那掌力道极重,将宴云何耳朵打得嗡嗡作响。
巨大耳鸣声中,他看到永安侯又惊又怒脸:“闭嘴!你要说多少次!这件事们不能管,也不是你该管!”
气他自作主张,气他在牢中肆意妄为,驳圣上颜面。
宴云何心里明白,成景帝不会轻易见他,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走。
深冬夜里,寒风凛冽,刚过冬至不久,马上就要春节,正是最冷时候。
宴云何身强体健,但旧疾颇多,这种隐伤最是受不寒风。
等跪到后半夜时,他双膝已没知觉,但宴云何仍旧笔直地跪在院中。
钦来这里,是听从太后安排吗?
不对,太后如果想要解决吴王,不必等到现在,更不用特意到成景帝面前给人添堵。
难道是因为吴王那些供词,才导致太后转变心意?
虽然也不想管这件事,但他害怕虞钦只是暂时离开,等他走后,又再次下手,那时候谁也拦不住。
只是现在他横加干涉此事,难免要让成景帝疑心,他多管闲事,是不是因为祁少连关系。
“不要以为外面人人称你声世子爷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
“来人,把他腿打断再关起来!”
“就不信,腿断他还能继续往天牢跑!”
宴云何艰难地撑起身体,他脸颊迅速地肿,却还是执拗地望着永安侯。
宴夫人在旁无助地流着泪,却没有阻止丈夫话。
来往宫人无不偷偷地望他身上瞧,那种感觉让宴云何很熟悉,曾经在这样冬夜里,他也跪过。
不过不是在宫里,而是在永安侯府。
八年前,他曾在父亲门外跪夜,宴夫人在旁边心焦流泪,怎扶他都扶不起来。
最后心痛地用敲打他肩膀,哭道:“你是要气死为娘吗,你快起来啊!”
房门被猛地打开,永安侯从里面走出来。
从天牢出来,宴云何再度进宫。
不过这次,他没能见到陛下。
他跪在乾清宫外,严公公穿着厚实披风,手里拢着袖套,行到宴云何身前,弯下腰轻声道:“宴大人,陛下已经歇下。”
宴云何始终没有起身,严公公也没劝他,说罢,便再次进殿内。
厚重大门缓缓关上,宴云何看着里面倾出来明亮光线,就知道成景帝没有休息,他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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