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轻声细语,难得用上劝慰语气:“姑娘莫哭,会让陛下瞧见可就不好。”
隐娘揉揉眼睛:“嗯。”
她早就知道,在她选择当隐娘后,世上就没白茵。
但见成景帝后,她还是被瞧出些许不对。
成景帝手里批改奏折,心二用:“来路上见着谁?”
隐娘咬咬牙,暗恨自己目光过于明显,这宫里个个都是人精中人精,怎会感受不到旁人注视。
“这是?”虞钦出声问道。
严公公仍是那张恭顺脸:“陛下传唤司簿女官。”
虞钦目光久久停留在隐娘身上,似乎精准地将隐娘藏在暗处脸,看得分明。
严公公对此视若无睹:“大人若无他事,奴婢便带人下去。”
那人穿着紫色飞鱼服,手中提着盏灯,灯照亮脸那刻,隐娘微微怔。
等回过神后,她便立即低下头来。
严公公轻声道:“虞大人,可要安排个人送你出宫?”
虞钦声音冷淡:“不劳烦严公公。”
只是擦肩而过,隐娘忽地察觉到什,侧眸扫眼虞钦腰间。
隐娘是深夜进宫,她换上女官服,于暗处像道影子,正如她名字,成景帝钦赐。
她转眸看眼前方小太监,笑道:“严公公,别来无恙啊。”
严公公转过头来,那是张平平无奇脸,容易叫人记不清五官。
但隐娘觉得,这是因为严公公总低眉顺眼。
若严公公愿意抬起头来,旁人就会立即发现,他那双眼生得极好,眼尾上钩,目似点漆。
严公公旁答道:“见到虞大人。”
成景帝搁笔,靠在椅上:“难怪这个表情,可是心疼?”
隐娘自从被调去云洲后,年年厚颜无耻赠陛下礼物,尽显爱慕之心。
然而见到真
“姑娘长得像认识位故人。”虞钦低声道。
隐娘惶恐地低下头,没有回应,也不该回答。
虞钦在留下这句引人遐思话后,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严公公继续带着隐娘往前走:“姑娘且安心。”
隐娘眨眨眼,将酸涩压下去:“知道,他只是试探而已,不会认出来。”
是她看错吗,虞大人腰上玉佩,宴云何好像也有枚。
隐娘能被成景帝重用,自有她本事在,其中最为出色,便是她过目不忘。
她并不怀疑自己记忆,何况那玉是宴云何时常佩在腰上。
不过这天色太暗,瞧错也不定。
还未收回目光,紫色衣袍下摆微停,蟒纹转圈,袍上那双兽目直直对上隐娘。
长得倒很符合她喜好,但隐娘可不敢碰严公公。
倒不是嫌弃对方净身,而是她身为皇城司情报官,自然知道眼前这人可不是什好招惹小太监。
隐娘见过严公公杀人,只有那时这双眼才会灵动起来,染上笑意,这人是真很享受亲手夺人性命。
狭长宫道上,缓慢步来人。
严公公站定,弯腰行礼。隐娘随之往暗处退,打量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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