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想去年祭祀塔台被雷劈开这件事,或许不是意外。”宴云何道。
方知州立刻明白宴云何意思,祭祀塔台究竟是被劈开,还是在有心人士安排下被炸开,尚不可知。
毕竟雷雨天多时节,些宫殿也时常遭遇雷害。
“要真如你所说,有人故意将塔台炸开,那万被人发现不对,房屋坍毁并非雷害,岂不是提前,bao露?”方知州找出祭祀塔台修建图,铺在桌上。
宴云何顺着铺开修建图,点点祭祀塔台位置:“确实,除非工部有他们人。”
皇城司初设之时,还是个烫手山芋,那时方知州不过才二十三,竟敢接下来,还在短短五年里将皇城司迅速壮大。
他在得知皇城司到底是谁在掌管后,只觉得幸好方知州是自己人。
不得不说成景帝看人目光实在毒辣,连和方知州认识多年宴云何,都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等潜力。
方知州放下折扇,说明打趣到此为止,该说正事:“你两日前送来消息已经给陛下看过,你为何会怀疑那背后购买火药之人,会在祭天大典当日下手。”
宴云何说:“这只是猜测,你记不记得去年祭祀塔台被雷劈过事情。”
,见到宴云何那张脸时,声音也没有停顿,好像根本不奇怪为什这样秘密场所,会出现个胡人。
宴云何摘面具,冲提举官苦笑下:“就知道,你肯定早已收到风声。”
提举官吩咐好下属要做事后,便挥手让人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时,提举官才道:“确实听说,你跟虞大人昨夜在客栈偶遇,今早城门狭路相逢,可惜不在场,没赶上这出好戏。”
宴云何皮笑肉不笑道:“方知州,你就是不在场,这戏也没少看啊。”
将人祸变成天灾,说易不
“怎会不记得,姜太后借着此事狠狠挫陛下锐气,还令陛下身着素服,避开正殿议事。”方知州道。
宴云何颔首道:“修建天塔这件事应该是归于工部管理,如果赵祥仅仅只是走私火药数目不对,不足以证明什。”
方知州早有准备,他已让人将赵祥生平都整理成册,备在桌上。
宴云何却不用看:“在查赵祥案时,这些东西已经看过,赵祥没有参与祭祀塔台修缮。”
方知州若有所思道:“虽说赵祥没有参与,但这毕竟是工部重要事务,他不可能完全不清楚。”
方知州靠在椅子上,手里折扇轻摇,身上翰林院修撰官服还未脱,这是下值就来这里。
在他们这群人中,方知州算是正儿八经走文官路子,四平八稳地进入官场,先入翰林院从典籍做起,慢慢熬资历,再稳步升阶。
这也确符合宴云何所解那个方知州,他相信假以时日,方知州肯定是他们之中官做得最高那位。
但他万万没想到,方知州竟然暗中接手皇城司,成陛下心腹。
看来他离开京城这些年,方知州也另有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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