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瞧着聪明,实际愚蠢透顶,宴云何看着镜子里戴上人皮面具自己,心想道。
周昀和周行是对从龙门来商贾,同知县祖上沾点姻亲关系,现在过来参加大寿,周昀是兄长,门口给礼金与请帖,都是兄长为先。
宴云何将丰厚礼金递给门口侍从时,脸上笑容满面,实则低声对虞钦道:“这笔钱可会记在账上?”
虞钦戴上面具后,外貌变得平平无奇,那深而美双眸,依然将寡淡脸庞增色不少。
“家中钱财皆归兄长掌管,这礼金自然是兄长来出。”虞钦道。
斩草要除根,便是虞钦当下活下来,再过三年五载,等事情平息过后再被处理,也是同样效果。
大家都这猜测,哪能想到虞钦再次现于人前,已经任职锦衣卫,且手段极其狠辣,骇人听闻,在短时间内迅速地升迁。
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宴云何只觉得姜太后玩得好手捧杀。
便是将虞钦保下后过几年再杀,也防不住可能有人拿此事作文章。
后宫不得参政,如今成景帝已经长大,越发不可控制,若是太后再传出残害忠良之后流言,说不定成景帝便会以此逼迫她交出手中权力。
翌日,虞钦将两张人皮面具递给他,宴云何才知为何虞钦不惧被人揭穿。
他扫眼请帖上名字,约莫是对兄弟,叫周昀与周行。暗中记下名字后,打算让内线给他查查。
若虞钦没有杀人灭口,这对兄弟必然同虞钦有联系。
哪知他不过多看几眼请帖,虞钦就在旁道:“不用浪费时间查探,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
宴云何被拆穿,还要嘴硬:“有说什吗?”
宴云何奇道:“贤弟竟然知道花为兄钱,看来这段时间们确实亲近不少。”
边打趣,他目光飞速地扫过知县府结构,在脑海中与早上虞钦拿给他房屋分布图对上。
“兄长财大气粗,吃穿用度样样都挑好来,便是同人喝酒,也
可这个把柄,得是虞钦还是忠良之后。
要是这个忠良之后,已经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呢?
若是他死,满朝文武,坊间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呢?
宴云何都能看得出来事情,他不信虞钦瞧不出来。
现在虞钦正是在刀尖上行走,步步如履薄冰,不小心坠下,便是万劫不复。
同时他心中还生出警惕,只因虞钦过于厉害,只是这段时间相处,竟然就能通过他细微表情变化,揣摩出他心思。
难怪能这快就爬上锦衣卫都指挥使位置,太后敢任命他在这重要位置,相当于对外宣告虞钦是其亲信。
太后姜拟能屹立朝堂这久,除却她身后姜家树大根深,本人也不简单。
当年在谋逆案后,虞长恩狱中自尽,朝野震动,百姓哀痛不已,时间朝廷声名狼藉,连当时身为皇后姜拟也度被打为妖后。
为堵住悠悠众口,亦是为挽回名声,姜拟出手保下虞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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