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随手拨弄下手边盆兰草叶子,“几盆花草而已,人比花草重要多。”
云京望着他,低下头去,内心仍是歉疚不已。
王悦伸手搭上他肩,畅想道:“来年这些花开时候,让谢大人给你们小孩子每人佩个香囊,晒干兰草装在里头,这才叫芝兰玉树生于庭,喜欢吗?”他看眼云京,懒洋洋道:“到时候也给建康城谢尚给寄过去,他不就爱些小女孩东西吗?哦,对,你还不知道他吧,谢尚是个娇滴滴小女儿,爱穿些花衣裳,笛子吹得好,舞跳也好,若是他来,你要让着他。”
云京不知道谢尚是谁,听着像个富贵人家出身世家小姐,像个大家闺秀。
王悦同他有搭没搭说着,连身后门开都没察觉。
有没有觉得疼?”
他被谢景扯过去把揽在怀中。
王悦坐在片狼藉中竟是不知道作何反应好,呆下,他抱住谢景,下刻,他忽然笑出声,“谢景,你醒来后可怎办啊?要不骗骗你,说床是拆?哄你上床,你宁死不从,怒之下把床拆?”
王悦看着喝懵谢景,轻轻抵住他额头,笑得没能停下来,低声哄道:“怎越来越喜欢你?谢景,你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神仙啊?”
谢景望着他,似乎认真想会儿,摇下头。
男人倚着门框望着王悦背影,没发出声音,王悦对着云京侃侃而谈。
不知道过多久,云京忽然惊慌失措喊声“谢大人”,回过身行礼。
王悦回头看去。
风过庭院,满庭春草蓬勃|欲发。
王悦失笑不已,“不不不,你是。”他侧过头亲下谢景脸颊。
次日,云京来书房找谢景,他决定为那架子兰草负荆请罪,不管谢景打他骂他,他都做好准备,推开院子大门,他抬头,却瞧见王悦站在架子前摆弄兰草,修长手轻轻数着点着,袖口朱红色鲜艳到惊心动魄,王悦忽然回头看他眼,露出个笑容。
云京有种错觉,王悦从前肯定没吃过苦头,路顺风顺水大富大贵过来,只有这样人,才会有这样笑容。
“云京?”王悦打声招呼,“你怎过来?有事找谢大人?”
云京结结巴巴地道歉,王悦听他说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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