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算下,大约两人还要在这扬州城住小半个月,而今正好江南落花时节,没赶上春暖花开,却撞上落英缤纷。谢景从前不在乎这些,而今却觉得这些风花雪月很重要,功业皆是身外事,百年后场空谈,而风月不样,人间长有风月,成全多少人。
王悦喝着药,外头响起阵敲门声,随即王悦就看着那门被踹开。谢景回头看去。
外头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王悦望着迎面而来人,嘴角忽然狠狠抽搐下。
杨员外。
杨
谢景望着他陷入沉思模样,伸手碰下他下巴,王悦顿时回过神来。
“你今后有何打算?”谢景问他句。
王悦顿住,半晌才道:“没什打算。”又问道,“你呢?”
“去豫州。”
王悦顿时回过神来,豫州是陈郡谢氏根基所在,后来谢尚镇守豫州十四年,那里是陈郡谢氏地盘。谢景往那儿走也无可厚非,他抬眸看眼谢景,似乎想说句什,犹豫好半天,他问句,“你去豫州打算做些什?”
上床,每日早晨睁开眼腿都是软。”
谢景看着王悦笑,抬手点点抚上王悦脸,他伸出手将王悦揽在怀中,轻轻抚着他背。胸膛之中有许多情绪汹涌着,他将王悦贴紧自己胸膛,仿佛在把什东西塞回到胸膛里头去,他低声道:“这想?”
王悦抓紧谢景胳膊,“你别不信,说都是真。”他着重强调下,“梦见上床也是真,现在看着你脸,腿都在发软。”
谢景终于将按着王悦脑袋将人压入怀中,破败院子里头悄悄,天光照进来,井水边茂盛草木绿莹莹,他捞住王悦手。
两人年没见,王悦等会儿,低声道:“你亲下?”
“守豫州吧,天下动荡,谋个安身立命地方。”
王悦忽然愣住,“你不是……你不是不理会这些事吗?”
谢景没说话,望眼怔住王悦,抬头轻轻揉下他头发,“跟走吗?”
王悦终于失去反应。
日子定下来,王悦如今这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光看脸色就觉得灰败,要好好调理,等暮春过去,天气稍微再暖些,王悦身体状况稳定下来,谢景带着王悦动身去豫州。
谢景低下头轻轻吻住他。
那瞬间,王悦觉得他这条命真交代给谢景。
这头王悦正喝着药,两人坐在台阶下,王悦犹豫着问谢景几句话,谢景看出他意思,将曹淑与王导近况与他说下,又说些琅玡王家近况,王悦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琅玡王家尚算安稳,如今正与颍川庾氏正在争夺沿江州郡,这些原本离他近若咫尺事,如今听去却有种远隔千重山不真实感。
他已经是彻底回不去,曹淑怨恨王导,要他后悔辈子,琅玡王家世子死,她同所有人都是这样说。
王悦想起曹淑那句“没有儿子”,端着药手微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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