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兵马,便相当于自剪羽翼,琅玡王家之所以是江左第门阀,凭借得不是王导名气,是王敦兵马。陶瞻看着低下头继续喝茶王悦,眼神漫不经心起来,他个外人都看出来,王悦今日做得过绝。王悦是故意而为。
陶瞻很欣赏王悦这种败家劲头,王家大公子这手笔确实是潇洒,不管他是出于什考虑才把事做得这绝,总之他做,说明他真有魄力。看热闹人看到这儿,已经很满足,这真是出好戏。
外头脚步声响起来。
温峤清点东西,将名单呈给皇帝后,他也寻来这大堂,
他是见过何康,王悦注视着那团变幻雾气,点点移着箭头方向,闪而过稀薄雾气,王悦松手放箭出去。
声破空呼啸。
入水那瞬间,何康被箭贯穿胸膛,他面朝着水直接沉下去,汩汩血色从水中缓缓腾上来。
王悦看那平静江面许久,终于缓缓放下手里头弓。
……直到中午,战场才基本平静下来,江上飘着百来多艘安静燃烧大船,士兵拖着尸体去埋葬,天气转暖,及时处置尸首是怕惹出什瘟疫来。清点战利品时候,行人又坐在堂前。
军中不知是谁吼声,“叛将何康何在?!”
刹那间整个江面上全是回荡不息怒吼,“何康何在?!”
郗鉴京口水师乘着快船从侧边斜射而出,雾气弥漫,回神后慌忙想撤退东南水师转身,望着那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后方江面雾气中百艘战船,所有人均愣在当场。
声音越来越响彻整个战场,从水路到陆地,全是越来越声势浩大怒吼,“何康何在?!”
年轻东南将领站在船头听着那声音,握着刀手终于轻轻抖起来,仿佛天地间全是这巨大声响,回荡不息。他猛地骂道:“撤!”
陶瞻问王悦:“王长豫,你瞧见你王家水师就这在你眼前烧没是种什感觉?”
王悦老老实实地喝着茶回道:“爽!”
陶瞻又问道:“是不是后悔?当年你若是娶郗璿,你如今还有郗家支水师在手。”
王悦看他眼,道:“要兵马有何用?是个文臣。”
陶瞻笑,“你会后悔。”
王悦眼见着艘漆黑船横冲直撞,竟是有隐隐突围而去势头,忽然他回身往高台下走。温峤瞧见,忙喊道:“王长豫!你哪儿去?”
王悦正好撞上半死不活烧得都满脸灰陶瞻往高台上走,他顺手从他手中捞弓箭,“借。”
他转身往下走。
夜色中,大船突破重围朝着对岸飞驰而去,船篷已经被整个烧成团火球,浓烈黑烟滚滚而上。船上人都从着火船篷里跑出来,尖叫声不绝于耳,着火大船终于停在水中央,年轻东南将领何康欲跳下水游回去,他脱甲胄。
郗家水师船舰上,王悦缓缓搭弓对准东南方向,大雾弥漫,他食指勾着弦,双眼望着那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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